虽然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但每每想起蔓筝还是会心有余悸。
“呶,你爱喝的。”许言戚不知何时进了包厢,自然的坐在了她身侧,递给她一瓶调制好的果酒:“新口味,你尝尝?”
蔓筝接过后道了声谢谢,不着痕迹的往旁边移了移,保持安全距离后才低头咬着吸管尝了一小口。
酒香的味道不是很浓,有一股淡淡的柚子味,入口第一感觉是甜,然后便是后知后觉的酒香,最后柚子和烈酒的香味相融合萦绕于齿间挥散不去。
许言戚盯着她:“好喝吗?”
“嗯。”
见她反应有点平淡,他又跟着问:“不好喝吗?”
蔓筝扯了扯唇:“好喝。”
“……”
许言戚怪异的看了她一眼,伸手拿起桌上另一杯果酒,试探性的尝了一小口,挑了眉:“还不错啊。”
蔓筝偏头看他:“我又没说不好喝。”
语气很淡,但脱口而出后却带着点怼人的意味。
果然,她还是没有办法心平气和的跟许言戚再相处。
经过蔓筝的冷态度对待,许言戚也不说话了,就那么干坐着,陪着她一点一点喝着果酒。
这种情况让蔓筝想到了以前她刚跟纪砚恒分手的时候,当时她正处于自闭状态,许言戚像现在一样也守在她身边,陪着她喝了一瓶又一瓶高度数的烈酒。
两人坐了有十分钟,期间许言戚好像是有很多话想跟她说,但每每都是在看到她兴致不高加上有些冷淡的态度后硬生生的把那些话咽下去了。
这种相处模式让蔓筝也浑身都不自在。
蔓筝有些受不了了,掀了眼皮:“今天你们这不是搞活动?”
许言戚停下喝果酒:“嗯,怎么了?”
“你不忙?”
“……”
他沉默了会儿,感受到了蔓筝赶人的意思,将剩了半杯的果酒放回,站起了身。
准备离开时他忽然低着头看着蔓筝说了这么句话:“你要是有事就跟服务生说,我不来打扰你。”
不来打扰你。
不打扰你的心情。
蔓筝没回应,她低着头将视线落在因不自在而时不时相碰的脚尖,脑袋放着空。
包厢的门被关上后芩梨便凑了过来,满身酒气,这么一会儿她就已经喝得双颊绯红,这会连说话都要靠着沙发,有气无力的抬手指着蔓筝:“筝筝,我总觉得你跟许言戚有事。”
蔓筝掀眸看了她一眼,神情有些冷淡:“没有的事。”
“不!”芩梨躺在沙发上挥着手:“绝对不可能没有事,我记得当初第一次带你来这里,你看到许言戚脸色就僵住了,后来每次要来这你总是推脱,这次能来这还不是因为要解散了你实在推脱不了才来的嘛。”
提到解散的事情芩梨又突然捂着脸哭了起来,嘴里又开始蹦出脏话,醉得一塌糊涂。
“……”蔓筝站起了身:“妧絮,我出去透口气。”
这里有点闷。
加上一堆糟心的麻烦事像杂乱的毛线般缠了满身,让她憋得慌。
妧絮:“ok,你去吧,我看着她。”
蔓筝点头:“谢谢。”
许言戚开的这间清吧很大,相当于一个大型的酒吧了,共有三楼,三楼她没去过,应该是跟二楼一样全是包厢,一楼坐满了人,但不吵,还有歌手抱着吉他在弹唱。
蔓筝在一楼坐了会儿,要了杯饮料,又静静听了整首的音乐。
屏幕上显示晚上九点半,她见时间不早了,放下了酒杯重回了包厢。
芩梨睡着了,她跟妧絮两人一起把芩梨扶进了车里,准备启程离开时发现手机遗留在了包厢。
蔓筝又重新回到了包厢,握着手机退出包厢准备离开时就见纪砚恒站在不远处。
她停下脚步,没再往前。
看错了吧?
走了两步,走廊暗紫色灯光下男人的轮廓逐渐清晰,她又停下了脚步,仔细盯着那个靠着墙壁低头把玩手机的男人。
没眼花。
他真的在这。
他穿着一件黑色宽松卫衣,卫衣的袖子被他撸起,露出了一截古铜色劲瘦有力的手臂。
这件衣服……
蔓筝想到下午在练舞基地看到的那个背影。
那个人真的是他。
他为什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