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李两婆子见柳晚舟拿过包袱,纷纷走上前来,想着阻止,翠烟和那圆脸丫鬟叉腰挡在她的前面。
再怎么阻止,已经迟了一步,“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阴氏早已躲在东边一溜五张交椅后,听此话,连忙走了过来。
只见衣衫里面裹着赤金簪钗,珠宝首饰,还有书房里名贵砚台,这些都是柳晚舟生身母亲留给她的嫁妆里面的。
“这些可都是云夫人嫁妆里的。”阴氏曾经动过占为己有的心思,当然认得!
柳衡之十岁之前家道中落,十五岁考取举人功名,十八岁一甲进士及第,后娶了富商之女柳晚舟母亲云氏。
后当了工部侍郎,受皇上器重,夫妻恩爱,一时风头无量,不过好景不长,云氏重症在身,撒手人寰。
不过这些年,永安城人口突增,铺子生意愈发不好,全靠云氏的两处铺子。只靠柳衡之的那点俸禄,在永安城,恐怕连个宅子也无。
而当下人以富为荣,以贫为耻。
素来柳衡之爱丹青书籍,少不得入没有出得多。
李婆子脸色苍白,立时跪在地上,听得柳晚舟道:“继续搜。”
“去把我的嫁妆单子拿过来!”翠烟听后,忙转身出去!
圆脸丫鬟和阴氏身边穿着豆绿衣衫的丫鬟,同时搜二人的包袱。
起初并未搜出,圆脸丫鬟抖动衣衫,又在衣衫的夹层里搜出五个金首饰,两个翡翠手镯。
在陈婆子那里同样搜出宝石,玉佛等物,两婆子知道大势已去,在怎么辩白,无济于事,低垂着头,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这些都是我母亲之物,你们好大的胆子,偷得可都是值百两,百金的。”
话毕,翠烟拿着嫁妆单子走进来。柳晚舟看了几眼,少的都对得上,还有几处对不上。
随即问道:“少了几处,你们说,去哪里了?”
陈李两婆子皆摇头,带着哭腔道:“都在这里了,大小姐!”
柳晚舟眯起眸子,眸底一片冰凉,“去告诉管家,二人偷窃,报官!”
阴氏整颗心提了起来,咬着唇的动作泄露她的不安。
“真的没有,大小姐,除了这些,奴婢并没有私藏,本想着趁夫人,大小姐心慌意乱,拿了就走,事后再查,对不上,便与奴婢无关,可不想,大小姐眼睛厉害的紧,瞧出来!”
李氏怕进了衙门,名声不好,对家中儿女日后的亲事更是有碍,把心中所想通通说出来。
陈婆子也跟着附和:“奴婢们被猪油蒙了心,第一次起了心思,这还没出去,就被大小姐拦下了,高抬贵手,饶了奴婢吧!”
柳晚舟见她们言语不像说假话,“拖出去打二十大板,逐出府,用不录用!”
“另外,让全府下人去看二人受罚!”
在插屏前等候的梁管家,听到大小姐的话,立马带着两个粗壮婆子进来,拽起二人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