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一句提醒,马氏都惊慌的很,唯恐被旁人看到听到。
马氏怕的很可能就是族长。
周季舒蹙眉。
可小心族长什么呢?族长没有非要与她为难的理由,她和族长也没有利益纠葛。
一时想不透,便也只得今后多小心些了。
走的有些累了,她便坐在路边的一棵大树下歇息一会儿。
心里却传来一阵惊悸,她看了看不远处的陡坡,才想起这里就是原身出事的地方。
其实这段路并不狭窄,平常牛车马车都是能轻松过的。
当时原身走到这里,身后猛然被人一推,才会摔下了陡坡。
伤虽不重,当时却是摔的晕过去了。
她走的近了些,还能看到陡坡上所留下原身滚过的痕迹。
这里是原身和李秀才约定之地的必经之路,两人商议着私奔,知晓的人极少。推人的极可能就是李秀才。
原身被李秀才哄的晕了头,才会相信私奔这种说辞。
李秀才是想走科举,奔好前程的,哪里肯背负拐带妇人的罪名。
这个李秀才,若是再见,倒也该将账算一算。
她在陡坡上找到了两株毒草,这毒草名为冰雪草,翠绿的叶片上布满绒毛,倒像是覆盖了一层冰雪。
茎上还有细细的小刺,只要小刺刺入人的肌肤就会让人中毒。
冰雪草的药性极寒,中毒者会觉得浑身渐渐冰冷僵硬。
此时并不好携带,她也就没采摘冰雪草。
刚从陡坡爬到路上,一抬眼就看到了两个村里的熟人。村长的弟弟李洪贵和其妻彭氏。
“阿震媳妇啊,你这是要到镇上去?”彭氏笑着打了招呼。
“贵叔,婶子,你们这是?”
“我娘家大哥的大孙子满月,我们去喝满月酒了。”
周季舒的脸色有些僵,昨夜在山里听到的那一阵动静忽然在耳边回响。
公公婆婆走亲戚去了……
那个女人应该就是李洪贵的儿媳妇胡氏。
恰好前些时候李洪贵的独子去了县城做工,已多日不在家。
“那可要恭喜彭家大伯了。”
“那大胖小子可让我眼馋的很,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也有这样的福气。”彭氏满脸透出欣羡来。
“你啊!孩子都还年轻,抱孙子是早晚的事,别总是挂在嘴上说。”李洪贵瞪了彭氏一眼。
“看我,这不是容易话多嘛。”彭氏笑了笑,“阿震媳妇你去忙吧!我们这也要赶紧回家了。”
彭氏还嘀嘀咕咕的和李洪贵说着话,说是她从娘家嫂子那里得了个偏方,吃了保准能让人生儿子。
清水村到镇上有四五里的路,周季舒到镇上之时,太阳已经升起来了。
今日不是赶大集的日子,镇上倒是算不得热闹,没有摆小摊的,只有镇上的几家铺子开门做着买卖。
镇上一个月赶三次大集,分别是初十,二十和月末。
赶大集之时,周围十里八乡的人才会来镇上买卖货物。
周季舒咬咬牙,挨家挨户的去询问镇上的几家铺子,看有没有人要买蜂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