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男性Omega,虽然温顺听话,却远不及娇蛮的她,鲜活可爱。
祁星阑连看也不想看。
“是谁啊?那个门派的小弟子?”中年男人脸上的表情愈发慈爱,就像看到自己家里养的猪终于会拱白菜一般欣慰。
“她啊?”祁星阑阖上眼,想了想燕逐月与羡花红说过的话?,她们身处于那无名的门派,这个事情不可与其他人说…
祁星阑很少说谎,但还是选择替她们隐瞒:“她没告诉我,可能只是一个散修吧?”
“人呢?”师尊抬头左右望了望,祁星阑身后空无一?人,“你没带回来给为师瞧瞧?
“没有,”祁星阑垂下头,摊牌道,“她没有?跟我回来,而且她也是Alpha…”
“噗嗤”一?声,师尊口中的茶水全部喷了出来,“你说什么呢?!”
“我说,那个人,她是个Alpha,”祁星阑将原话?复述了一?遍。
师尊眉头一皱,心道一?声“不好”,以前从未听说过身为Alpah还要去找另一名Alpha当道侣的…年轻人的想法还真是奇特!
师尊撇撇嘴:“你还有?其他话?要告诉我吗?”
祁星阑一?咬牙,继续摊牌:“那个人,她其实是个女子…”
师尊徐掌门似乎受到了莫大的惊吓,身体骤然向后倾去,靠到椅背上,猛得吸了几口气才缓过神来,他重重咳了几声,心想——
算了,就凭徒儿这个天生迟钝的木头疙瘩,能找到一个媳妇就不错了,管她是个男媳妇还是女媳妇?是Alpha还是Omega。
师尊语气无奈:“只要是个人,是个活人就给为师带回来吧…”
“还有?更坏的消息吗?”
祁星阑点点头:“有?。”
祁星阑拂起前摆,突然面朝师尊的方向,噗通一?声跪了下来,语气沉重,“师尊,其实她是魔修。”
自古正邪不两立,祁星阑身为灵崖山首席,若是与魔修有染,会牵连整个山门。
“所以…徒儿这次回来,是与师尊告别的。”
“徒儿甘愿被逐出山门。”
“啪——”手?中的书册滑落在地,那只枯瘦的手?垂落在膝盖处,止不住的战栗着,师尊徐掌门单手?抚在心口,胸膛剧烈起伏着。
“咔嚓——”桌案上的茶碗被一扫而落,碎了一?地,淡色的茶汤从碎瓷片中满溢而出,濡湿了一?大片地面。
“逆、徒!”
每一个字都在剧烈地颤抖。
祁星阑没有说话,双膝跪地一动不动,头低得很深很深。
静默良久,从旭日到落日,窗口处的光线由强转弱。
祁星阑跪了将近一?整天,而师尊亦是坐了一?整天,两人皆是滴水未进。
“啪嗒——”一?支笔被重重掷到笔筒里,咕溜溜转了一?圈。
“咳咳。”师尊徐掌门重重咳嗽两声,他垂眼看着地面上跪着的,脊背挺得笔直的祁星阑,摆了摆手?,语气无奈,“算了,你走吧,”
“只要你想回来,灵崖山永远有?你的位置。”
祁星阑抬起头,那张脸上布满斑驳的泪痕,声音很嘶哑,“只要师尊不嫌弃,徒儿一定…”
“会常回来看您。”
师尊徐掌门抿唇不语,只是抬眼看着祁星阑,随后一只褐色的钱袋砸了过去,这是他全部的私房钱,这一?次,全都送给了祁星阑,“没事别来烦我。”
“保重。”师尊徐掌门淡声道,粗黑的眉毛拧做一?团,眉心之?间陷下一?道深深的阴影。
*
灵崖山,山门外,残阳如血。
祁星阑一?手?持剑,另一只手将储物袋系回腰间,她转过身,看着左手端那座石碑,朱笔青石将“灵崖山”这个三个大字写得洋洋洒洒。
一?阵参差不齐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祁星阑转过头…
是一张张熟悉的脸庞,神情殷切充满关心。
她第一?次觉得,这群怠惰的师弟们,如此可爱。
王五第一个喊出声来:“大师兄!”
“大师兄,真的要走吗?”一?个外门弟子叹了口气。
“大师兄,还回来吗?”另一人接着问道。
……
大家叽叽喳喳地向祁星阑问话,这些师弟们,原本对祁星阑又害怕又嫌弃,害怕的是她作为大师兄的威压,嫌弃的是祁星阑对于修习的督促,让众师弟头皮发麻。
但现在,祁星阑将要离开师门远行,众人心中更多的是不舍。
再?也没有人,能像她一样…
心中空落落的,人群中隐隐传出一人的抽泣声,渐渐的,这个抽泣声传染给了所有?人,师弟们作为一群七尺壮汉,抽抽搭搭地开始吸鼻子,抬起袖子抹眼泪。
视线变得有?些模糊,祁星阑挥了挥衣袖,阔别她的师弟们,语气郑重:
“山水总重逢。”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开始——“婚前试爱”
解释:1.幻境延续了祁星阑脑海中重要人物的人设,所以师尊还是那么的好,
一共就一点点钱还全都给了祁星阑。
2.为了满足两人的心愿,构造最好的结局,所以缺乏逻辑性,只为构造同时迷惑两个人的完美梦境,但是禁不住推敲,纰漏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