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以前剥的皮?”祁星阑垂眸看向?那张半透明的东西,觉得有些恶心,这玩意也能吃的嘛?!
莫流沙被祁星阑和燕逐月一左一右包围着,明明被两个美人包围,不仅没有丝毫享受的感觉,他?甚至心里想还不如被那群人乱刀砍死,还死得痛快些,听说婆娑门的人心狠手辣,之前的三大台柱竟无一人生还…
“大都是猪皮,”莫流沙扯起嘴角,少年的笑容看起来有些苦涩,满脸都是作为底层杀手的心酸,“我们杀手也要冲业绩的,为了绩效,你懂得。”
祁星阑:……大兄弟,可真有你的!
“也有死人的,是…是他?们逼我剥的,”莫流沙说道这里脸色骤变,连嘴唇也失去血色变得苍白似乎想起来什么?极为恶心的回忆,“害…我也是被逼无奈,被他?们胁迫才剥死人的皮的,那一次给我恶心得三天没吃一口肉。”
“我真的不敢杀人!那个蜀山剑修真的没死…你们要是不信,我可以带你们去找他?!”莫流沙仍是怕极了,虽然说得话如同弹珠般一串串从他?嘴里弹出来,但仔细去看他?脚其实在微微颤抖着,整个脊背都在小幅度哆嗦。
原来这位其实是只会打?雷不会下雨、从未杀过人却在之前叫嚷着要活剥祁星阑和燕逐月的…菜鸡级末流杀手——莫流沙。
祁星阑垂眸思索片刻,心想这人既然如此胆小,可能是真的没杀过人,又想起来之前付掌门羞辱莫流沙的话,和他?当?时?那个满脸屈辱的反应,推测他?说得可能不会是假的。
祁星阑转头去看燕逐月:“不如我们留他?一命?”
“我本来就没打?算杀他?,”燕逐月轻哼一声,淡琥珀色的眼眸冷冷扫了一眼莫流沙,
“他?对?我们来说,还算有用。”
祁星阑:“先将他?身上?的蛊解开吧。”
燕逐月淡声附和:“也对?。”
莫流沙欣然去寻找之前被众多顶级杀手们争夺的小木匣,当?他?翻开一堆尸首,被染上?袖口领口都被染上?黑红色腥臭的血渍时?,终于翻到了位于一堆残骸之下的圆形木匣。
莫流沙满怀欣喜地?打?开木匣,那一刻他?的眼神都快直了:“这…”
“那自然是空的。”燕逐月唇角上?扬,勾起一个略带嘲讽的笑意,“引子而已,怎么?可能会真的放条虫进去?”
她从袖中取出一只黑黑胖胖的蛊虫,又从桌案上?拿起一只茶碗,碗口对?着虫,二指轻捏虫腹,“啪叽”一声从那虫身体内喷出一小股深绿色的液体,顺着碗沿流下去。
虫:感觉身体被掏空。
燕逐月将碗递了过去:“喝吧。”
莫流沙接过茶碗,看着碗中诡异颜色的液体,又抬眼看了看祁星阑。
祁星阑见他?担心,微微颔首,缓声道:“别担心,我们优待战俘。”
硬着头皮,莫流沙端起茶碗将堪堪没过碗底的深绿色液体一口喝下。
味道并不是想象中的那样?难喝,有些像植物根茎的青涩味道,余味甚至有点?发甜,还有细细密密如同鱼籽般的颗粒感,用牙轻咬,还会爆裂出汁。
莫流沙全部咽下去后,疑惑地?望向?燕逐月:“这里面怎么?会有小颗粒?会爆浆,味道还不错?”
“那是它的虫卵,与你体内的蛊虫相克。”燕逐月慢悠悠地?回答。
那张清秀的少年脸蛋突然变得有点?扭曲,莫流沙的眉头骤然蹙起,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
莫流沙:呕……
“我有个想法,说给你听听…”祁星阑突然侧身过去,轻轻扯了扯燕逐月的袖子,等?两人靠的更近之后,在她耳边低声耳语。
她凑过去的时?候,带起一阵风,风里有种清新的淡淡香气?,如同雨后的草木味,是熟悉的属于祁星阑的味道。
突然靠近,她削薄的淡杏色的唇与耳廓贴得这样?近,话语间的吐.息温温热热的,烫得人耳垂发热。
燕逐月的身子瞬间就绷紧了,心神一晃,也没有仔细去听祁星阑到底说了些什么?,只抓住“莫流沙”、“易容术”、“一起去”……这些零零碎碎的字眼。
余光里瞥到祁星阑的侧脸,她下颚连着颈部的线条流畅,没有丝毫的赘肉,阳光给她英挺的鼻梁边缘勾勒出一条银边,如同沉沉夜色般的漆黑眼珠此刻亮亮的,她看起来很诚挚而饱含希冀。
被这样?的眼神注视着,又似乎被这样?优越的侧颜给蛊惑了心魂,燕逐月没有多想便低低道了声“好。”
作者有话要说:——
看文愉快,祝小天使诸事顺心,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