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你们的谈话,我听了不少。”茉儿也不墨迹,走到了牧晟的身边,深情款款地看着牧晟,“无须担忧我,我便是帮不上忙,却也不愿意成为你的累赘。”
南潇闻言,眼中闪过了一丝怨恨,心中暗道:“她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我担忧五王性命,在她的口中,竟然成了累赘?”
茉儿并非别有所指,偏偏南潇对号入座了。
“但是阿晟,你可想过,北境平原辽阔,北夏人擅骑射,在北境对上北夏军队,我军始终是不占优势的。就算是趁着北夏不备,你率着五万援军突然赶过去,也未必能够有什么效果。正如王妃所言,只怕非但不能够挽救北境危机,反倒是容易送上了自己的性命。”茉儿一本正经,而后又将两国的形式都分析了一遍,这才接着道:“阿晟,此事不得不从长计议。”
南潇在一边动弹不得,却也没有再抽噎,牧晟这才解开了南潇的穴道,南潇难得地与茉儿站在统一战线上,见茉儿劝说牧晟比自己下跪求牧晟还要有用,她也不下跪折腾了,只是在一旁帮腔,劝说牧晟不要去往北境。
“其实,想要在北境一战中,以少胜多,也未必就不可能。”茉儿灵光一闪,突然这么道了一句。
牧晟喜出望外,茉儿不是一个会在大事上开玩笑的人,她既然这么说了,就代表她是真的有办法,牧晟赶忙追问,茉儿也不卖关子,直接了当地道:“机关阵法。”
“北夏人是马背上的国家,尚武,擅骑射,但是对机关阵法却全无半点了解。”茉儿话罢,牧晟便沉思了起来,豁然开朗,只是放眼整个越国,也没有几个这方面的人才。机关阵法,这些东西都是晋国擅长的,当初他攻打晋国,可是没有少吃这些个机关阵法的亏。
牧晟眼光一亮,目光灼灼地看向了茉儿,茉儿可不就是晋人,兵法谋略,茉儿也都是懂的。
“茉儿愿意与王爷同赴北境。”茉儿眼中带着一丝坚决。
“不可以。”南潇摇了摇头,继续道:“活着过去简单,可是真要去了北境,想要再活着回来,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
南潇恨不得茉儿死在北境,可是她却怎么也不愿意看着牧晟出事啊。南潇的脑海里,不断地闪现着过去与牧晟相处的点点滴滴。
南潇如今对牧晟最深刻的记忆,停留在自己三朝回门的那一天,那一天南相被宣进了御书房,自己和牧寒在御书房外跪了好几个时辰。那天牧晟也来了,也跟着自己跪在了御书房外。当时,南潇万念俱灰,好在牧晟还在身边,让她感受到了什么叫有情有义。
南潇担忧着牧晟的安全,牧晟却早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
听闻南潇又提醒了一遍,边境危险,牧晟与茉儿执手相看,认认真真地问道:“茉儿,你怕吗?”
茉儿忙摇头道:“你我历经生死,还有什么好怕的。早在西境的时候,我不是也陪着你吗?”
牧晟勾唇一笑,眼中尽是满足。正如茉儿所言,自己与她历经生死,若是会怕,茉儿早就已经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