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霸-沈卓&小桃子:我们不应该在这里,我们应该在车底。
待到达果园附近,睡得迷迷糊糊的焦溏被沈辞风半抱下车,抬手指向不远处的一排排私家车,好奇问:“那里为什么这么热闹?”
来接他们的果场负责人解释道:“那边果园里,有全球唯一一棵几百年的挂绿荔枝树,一年只有几十颗产量,不少人拍卖预定。”
难怪里面不少豪车,沈辞风问:“你想过去看吗?”
“不了。”人多嘈杂,焦溏只想过个安静惬意的假期,他听完沈卓说这颗树的荔枝曾炒到几十万一颗时,傻眼道:“吃了难道会飞吗”
送四人进园中,果场负责人笑道:“我们家的果园品种也不少,糯米糍、二代挂绿、妃子笑……”他把果篮和剪刀递给四人:“请随意,稍后会为诸位安排接风宴。”
服务区那幕还印在脑中,沈卓和孟桃桃颇有眼色道:“我们去那边看看,顺便写生,午饭时间集合?”
沈辞风满意道:“去吧。”
焦溏看那两人身影消失在树丛中,担心道:“沈卓不会带坏小桃子吧?”
沈辞风带他走向另一边:“放心,他不敢。”沈卓的“交际能力”他清楚,虽然换玩伴频繁了点,从不吃窝边草。
听他这么说,焦溏稍稍松口气,指向前面一棵硕果累累的荔枝树:“我要爬上去摘!”
两人摘荔枝的地方在果园外围,当焦溏爬到树上,另一边,许建麟的助理凑近老板身边:“焦先生好像在那边”
许建麟精神一振:“他要来拍卖会吗?”没得到冠名赞助是个遗憾,说不定能从别的地方补回,加深焦溏的好感。
助理迟疑道:“不清楚,他有陪同。”指出焦溏的位置,他问:“我们要过去吗?”
许建麟和助理不声不响穿过简陋的围墙,近到足够让他看清沈辞风和焦溏看彼此的眼神,他停住脚步:“不了,我能等。”
焦溏坐在树枝上,探头看向树下,周围绿叶环绕,他脸上的笑容明媚纯净,仿佛比新鲜的荔枝蜜还甜,却属于另一个人。
沈辞风站在树下,仰起头看他,目光温柔宠溺,爱护之意溢于言表。
他们之间仿若有一面无形的屏障,外人根本走不进去。
不知是不是意识到暗处的视线,沈辞风不经意往旁一瞥,许建麟心中一震:不是说沈辞风是“金丝雀”么?为什么他感觉到那人眼底的杀气?让他想到巡山的猛虎,低吼警告入侵者。
心底冷笑一声,许建麟无声往回走,两人现在你侬我侬,不过是新鲜感作祟。柔情蜜意又如何,焦家家大业大,据说焦溏还是焦老爷子最疼爱的孙子;反观破产后的沈家,一潭死水,沈辞风是落魄家族的弃子,出身就低了一截,深情哪敌得过利益。
许建麟拍掉西装上沾到的落叶:等焦溏厌倦了,他再出手也不晚。
“接好了!”焦溏剪下长得最好的一串荔枝,向树下掷去,见沈辞风不偏不倚全接住,准备下树,无意中扫过不远的围墙……
见他动作一顿,沈辞风问:“怎么了?”
指了指背对他们的许建麟和助理两人,焦溏弯低身,尝试压低音量,忍不住笑道:“那边的人,居然在果园里穿西装皮鞋,是不是脑子有坑。”
“可能吧。”沈辞风提醒道:“下树时别分心。”
“怕什么,这么矮!”焦溏半点不怕,见他张开手臂,打趣问:“你要接着我吗?”
没有说话,沈辞风郑重点了点头。
嘴角漾起一个笑,焦溏爬得不高,找准位置,轻轻往下一跃,稳稳扑进沈辞风怀里。
沈辞风的怀抱还是那么有安全感,焦溏挂在他身上,两人贴得没有一丝缝隙,身上沾满新鲜荔枝叶的香气,无端有几分醉人。
焦溏昂起头,视线撞进沈辞风的目光里:奇怪,明明才吃了几颗荔枝,怎么有点上火?不止脸颊,身体也像烧起来一样。
周遭的空气似乎变得稀薄,沈辞风低头注视着他,焦溏的眼眸乌黑明亮,白里透红的脸颊上浮起两个软绵绵小酒窝,连呼吸都是香甜的。
他的眼神无辜纯粹,毫不设防,像听到自己说会接住,就真跳下来,令人珍视之余,更想看他被欺负得泪眼婆娑、只能咬住被角的样子。
汪汪汪!
突如其来的狗叫声打破了静默,焦溏看向他身后,欢呼出声:“好可爱的小狗!”
沈辞风:……
眼睁睁让人跳下地,沈辞风望着搂住小狗的脸一顿猛揉的焦溏,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没那么失落:“喜欢狗?”
“嗯。”焦溏看着被自己揉成一滩、躺在地上打滚的小狗,成就感十足:“我最大的梦想就是当一个猫狗双全的人生赢家。”
沈辞风笑而不语:这么容易满足?
……
几人临走前,果园负责人让人搬来几个大箱子,解释道:“这是今天凌晨采的糯米糍和白糖罂,还有一些荔枝蜜。”
向他道过谢,焦溏坐上车,寻思道:“分一份给爷爷,分一份带回去给老师们,我们一人拿一点,要不要在路上再买些?”他吸了吸鼻子:“好香!”
车厢里弥漫开一阵浓郁的果香,来自沈辞风手上,正剥开的一粒鲜荔枝,果皮鲜红,果肉珠圆玉润,香气四溢。
早察觉他的眼神,沈辞风捻起一颗,送到他跟前:“试试吗?”
“嗯嗯。”焦溏点头如啄米,不客气凑上前。
不料沈辞风有意逗他,有意等他快要吃到时,恶劣收回手,让他光看吃不到。如此接连几次,焦溏像只被惹毛的小猫,趁他不备,奶凶地一口咬上去!
“好次!”焦溏含糊不清道,不愧是凌晨采摘的荔枝,甜中带蜜,水分充裕。
清香的果汁像在舌间迸发,鲜嫩绵软的果肉入口柔和,余味悠长,说是享受也不为过。
嫣红的唇瓣被果汁浸染得水光潋滟,他被甜得眯起眼,小巧的舌尖不自觉舔了舔嘴边,没注意身边人眼底的汹涌。
沈辞风被他咬过的指尖,像有一股电流,麻麻的,蹿过全身。
“你怎么不吃?”焦溏见沈辞风在一旁不言不语,良心发现,捻起一颗荔枝:“给你。”
洁白如玉的果肉送到眼前,果香扑鼻,沈辞风冷不防抓住他的手腕,狠狠咬在他指尖上!
呼……焦溏难以置信看着他:好记仇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