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利宁派去找军医的参谋,恰在此时带着军医和两名担架兵走了进来。马利宁见到军医,就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连忙吩咐他:“军医同志,快点过来帮司令员检查一下。”
众人七手八脚地脱掉了罗科索夫斯基他身上的军大衣,将他脸朝下地放在担架上。军医掀开他满是血迹的套头衫,仔细地检查他后背的伤势。
马利宁在一旁焦急地问:“怎么样,军医同志,情况严重吗?”
军医点了点头,表情严肃地说:“司令员同志的后背中了几块弹片,需要立即动手术。不过苏希尼奇的条件太差,我建议还是送回莫斯科治疗。”
听到军医这么说,马利宁起身走到桌前拿起了电话,准备将罗科索夫斯基负伤的消息,向朱可夫报告。谁知他把听筒贴在耳边,却没有听到里面传出任何声音,仔细一检查,原来是电话线被炸断了。
马利宁把话筒朝桌上一扔,快步地冲出了房间,来到隔壁的通讯室,冲着马克西缅科吼道:“通讯兵主任同志,快点给我接通方面军司令部,我有重要的情况,需要立即向朱可夫大将汇报。”
马克西缅科刚才看到有军医和担架兵进了隔壁的指挥部,便猜到有谁在炮击中负伤了。有心问问是谁负伤了,但看到马利宁那一副要吃人的表情,他连忙将要问的话咽了回去,吩咐通讯兵迅速地接通了方面军司令部。
正在看地图的朱可夫,听到摆在面前的电话在响,伸手拿起了听筒,放在耳边,慢吞吞地说道:“我是朱可夫!”
“您好,大将同志。”听到听筒里传出朱可夫的声音,马利宁慌忙表明了自己的身份:“我是第16集团军参谋长马利宁。”
在朱可夫的心目中,马利宁是一个很沉稳的人,但此刻从他的声音来判断,却显得有些惊慌失措。朱可夫皱着眉头,有些不悦地问:“马利宁同志,有什么事情吗?”
“德军刚刚对我们司令部所在地打了冷炮。”心急如焚的马利宁,语速极快地说道:“司令员同志在炮击中负伤。”
“什么,罗科索夫斯基负伤了?”朱可夫听到这里,猛地地从座位上站起来,急急地问:“伤势严重吗?”
“是的,大将同志,伤势不轻。”如果罗科索夫斯基的伤势不严重,马利宁还不会打这个电话呢。听到朱可夫的提问,连忙肯定地回答:“从他的伤势看,如果不及时进行治疗的话,恐怕会有生命危险。”
“我知道了,你们抓紧时间清理出一块可供飞机降落的区域。”朱可夫在电话里对马利宁说道:“我马上派飞机去接罗科索夫斯基,将他送到莫斯科去进行治疗。”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