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顾念以要帮陆长青擦拭身体为由,把萧严拒之门外。
没了萧严这个浴霸,顾念端了一盆水到陆长青的病床旁,准备帮他擦拭身体。
陆长青的伤大多在上半身,顾念怕碰到他的伤口,没有细擦,只是简单擦拭一下,把重点放在了他的下半身。
嗯,为了名正言顺扒了?陆长青的裤子,她也是操碎了心。
帮他简单擦拭完上半身后,顾念就把自己充满罪恶的小手伸向他的裤子。
刚扒了?一点,她的小手上突然多了?一只大手。
仅一瞬,她就把这只大手甩开了?。
早不醒晚不醒,偏偏在她扒他裤子的时候醒,没有惊喜不说,还?坏她好事,要不是考虑到他有伤在身,她恨不得上床踹他两脚。
当然,不是踹他老二,她还指望他老二给她性福。
“你怎么不多昏迷两天?”两个小时也好,最起码等她吃完豆腐再醒。
陆长青看她一脸嫌弃的样子,莫名有种自己只是睡着了?,不是昏迷了的错觉。
“我都这样了,你还?能起色心。”昏迷了将近三天,他的嗓音听起来异常的沙哑。
这要是早些时候,或者晚些时候,顾念肯定会心疼的跑去给他倒水,但这会她除了心疼外,还?特么心塞,没心情去给他倒水。
“谁起色心了?!我脱你裤子是想帮你擦拭身体,没别的想法。”说完这话?,她还故意把陆长青的裤子往下扯了扯。
“别闹。”陆长青艰难的裤子扯回去,感觉自己又要昏迷过去了。
嗯,被她给气的。
顾念想继续闹来着,但看他半死不活的样子,到底没忍心,收了玩性,转身去给他倒了?杯水。
喂他喝完水后,她才没好气道:“我去叫医生,你自己玩会蛋。”
陆长青算是看出来了,顾念爱的是他的身体,不是他。
突然有点羡慕自己的身体是怎么回?事?
等他羡慕完自己的身体,顾念人已经出了病房。
不多时,她便找到了陆长青的主治医生。
两人去往陆长青的病房的路上遇到了四处闲逛的萧严。
见顾念叫来医生,萧严还?以为陆长青怎么了?,忙上前问道:“怎么了??”
“我长青哥醒了?。”说这话?时,她的面上没有欣喜,只有嫌弃。
萧严单看她面上的神情,还?以为陆长青死了。
听她说陆长青醒了?,他一脸疑惑道:“他醒了?,你不高?兴吗?”
陆长青醒了?,顾念怎么可能不高?兴。
她不高?兴是因为他早不醒晚不醒,偏偏在她扒他裤子的时候醒,害她没能吃成豆腐。
然,这话?就是打死萧严,她也不能说。
“我高?兴得不明显吗?”
萧严很诚实的摇了?摇头。
刚摇完,就见顾念对他露出了姨母般的微笑。
“这样够明显了吗?”
萧严:“……”
明显得有些瘆的慌!
到了陆长青的病房,见陆长青真的醒了?,他信了顾念说的话?的同时,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待医生替陆长青检查完,他才上前慰问了他两句。
慰问完,他很识趣的离开。
他离开后,病房内便又只剩陆长青和顾念。
顾念没再闹情绪,拿了一把椅子,坐在陆长青的病床,拉着他的手说道:“我还?以为你至少要昏迷一个星期。”早知道他今天便会醒,她昨天就该吃他豆腐。
陆长青听她语气带了点小抱怨,微微皱起眉头道:“我醒早了,你不开心吗?”
“没能扒了?你的裤子,我不开心。”顾念非常不要脸的说出自己的心声。
陆长青想到自己初醒时的画面,一时喉头梗塞,有些无言以对。
沉默了?少?顷,他才道:“还?说你没起色心。”
顾念:“……”
打脸来得猝不及防。
“就起色心了?,你想怎么着?”嗯,破罐子破摔。
陆长青没想怎么着,也没办法怎么着。
“我都这样了,你还?能起色心。”
得,又回?到他刚醒时说的话?题。
这回?她不能再否认说自己没起色心。
“这样算什么??等以后你老了?,满脸褶子,丑得让人不忍直视,我也还?能对你起色心。”他们可是要在一起一辈子的人。
陆长青的心被她的话?暖到了,下意识紧了紧和她交握一起的手。
“对不起。”差点让她自己过下半辈子。
顾念冷不防听他道歉,有点没反应过来,怔了?半晌,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他是在为他险些战死疆场的事跟她道歉。
“我讨厌听到对不起这三个字。所以,你最好别再做对不起我的事。这次的事,先记在账上,等你伤好了?,再算。算清楚之前,别指望我能原谅你。”
“好。”陆长青毫不犹豫的应下。
他应得太爽快了?,顾念听着,觉得有点不可信。
“我很严肃的。”
陆长青看得出来她很严肃。
“我也很严肃。”虽然他只说了?个“好”字,但答应她的心是严肃的。
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后,悬在他心头多时的那把刀终于落下,把他的心生生分成两半,一半给了?他的信仰,一半给了?顾念。
给了?他的信仰的那一半,在炸一弹爆炸的那一刻,永远留在了南疆,代替他守护他热爱的土地。给了?顾念的那一半,是他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根本。
对于此时此刻的他而?言,顾念等同于他的命,甚至远比他的命要重要。
所以,他决计不会再做出对不起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