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其他要学的么?小豪猪兴奋地问道。
“最基础的御火术都没学,可别到时候喊累。”
御火术?听起来就很厉害!!!
小豪猪认真地点点头,不过忽然又猛地摇摇头,我是豪猪呀,我是夜行动物呀,之前就是因为熬夜才被送来您这里的。
“你现在用的是洛啸的根骨,体内孟槐的血脉也在觉醒,身体早已不是昼伏夜出了。”
说罢,风起云涌,牧浅雪被一堆银杏叶簇拥着飞向天际。
啊??我咧???小豪猪在地上用力地挥着爪子,尊长,你把我落下了QAQ
“来的时候你不是嫌晕么,既然现在都能一箭刺穿树了,就自己跑回去吧,也没多远。”说罢头也不回地飞走了。
阮晏晏:尊长,我觉得您有点记仇……
*
银月高挂,如一把弯刀。
山林间飞快地穿梭着一抹绯色,地上的灵兽抬眼望去,只见那抹绯色身法极其飘逸,速度如此之快,竟连眼睛都跟不上。
绯色终于在靠近山顶处的一个石亭前停了下来。
“尊长…”绯色单膝跪地唤道。
石亭四周起了浓雾,待雾散去,却是一座木制的庭院。
绯色推门而入,顺着走廊内逐渐亮起的银白灯笼往内走去,最后绕过前院,见到与山浑然一体的后院。
在最靠近山体处,是冒着热气,雾气腾腾的温泉,池中正有人仰靠着。
头上竖着巴掌大两截树枝,形如鹿角,银白素锦的抹额上嵌着硕大一颗幽蓝的宝石,银色长发散落进温泉里,面色是如月般的冷白。
他闭着眼,皱着眉,似乎正承受着某种痛苦。
直到绯色跪在了池边。
“夜里地上凉,”牧浅雪开口道,“让你去查的事,查到了吗?”
“都只说是意外。”绯色却依旧跪在石子地上。
“意外?”牧浅雪幽蓝的眼里一颗星划过。
“弟子猜测,遇见上古瑞兽确是意外,只是不知司珩是如何得知她是上古瑞兽的,所以才动了后面的心思。”
“罢了,司珩那小子现在如何了?”
“听说凌霄宗掌门动了大气,将他关在了谷底思过。”
“安排弟子混入凌霄宗。”
“还有,”牧浅雪又道,“宗门内安排一场邀约,将驭兽门的人弄过来。”
“是。”
“应池啊…”牧浅雪转了身,面对着跪在地上的人,“本尊没多少时间了…”
“不是找到了化骨木…”
“那孩子挺好的,只可惜她的身份让她在这世间注定过不好,倒不如应了她的情,让她开开心心地过完这十年。”
“尊长慈悲。”
“呵…什么慈悲,不过是给自己找个乐子罢了,你们啊,一个个总是一板一眼,毕恭毕敬,甚是无趣。”
*
凌霄宗谷底,司珩坐在一块圆润的石头上,头顶是拦着他让他无法出去的栅栏。
栅栏看着是普通的栅栏,却是下了禁制的。
方才下了场暴雨,电闪雷鸣,简直像有仙者渡劫。
司珩哑然失笑,说什么掌门最爱的弟子,明知道他在这禁制下无法使用法术,也不见弄个什么来为他遮风避雨。
他就硬生生地被雨砸了半宿,起初不觉得有什么,到后来,这雨砸在身上仿佛是被针在扎一样。
那小豪猪倒是没刺着他,反倒是这上天像是专门为她报仇似的猛扎。
而现在,雨是停了,山洞内却集满了水,泡了他大半个身子。
什么仙门,什么德高望重,尽是虚伪。
司珩心里正是不爽,却见山壁上出现一个人影,那人影毕恭毕敬道了一句,“少宗主。”
“何事?”
“您要的人,属下已经带回去了。”
“做的不错。”
司珩抛出一粒粉色的药丸,来者欣喜地接过,“谢谢少宗主!”
见来者没有离去,司珩问道,“还有何事?”
“少宗主何时回宗门?这地方着实…”
“听说天羽宗那个老怪物活不了多久了?”司珩没答,反而问道。
“是,这在各大仙门间也不是什么秘密,”人影踌躇了半天,还是开口问道,“需要派人去天羽宗将那小凡兽偷回来吗?”
“就你们,”司珩轻笑,“也想在天羽宗偷东西?”
“哼,那老怪物一日不死,天羽宗就一日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