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开车没有二十分钟就到了盛父的家——南霄花园。
陆权泽拿上自己给老丈人买的礼物,特意挑的比较耐摔的东西,比如钻石项链。
当然这东西是给丈母娘的,丈母娘开心了,老丈人即使没礼物也不会凶他。
但是.....
会拿东西砸他,且每年必定上演一次。
为了避免盛瑜与盛父反目成仇,陆权泽都是选最轻最贵的礼物送,免得砸伤自己盛瑜心疼,老丈人还下不来台。
接过盛瑜手上提着的蛋糕盒,两人被夏母热情的迎进了屋。
“我的两个宝贝儿子终于来啦,快坐快坐!”
夏之棠虽已经四十有五,但保养得当,脸上几乎没有什么细纹,看上去还像个三十出头长相甜美的女人。
虽然盛父不喜欢儿婿吧,但丈母娘喜欢就行了。
毕竟老丈人也只敢在两个年轻的小辈面前耍耍威风了。
盛瑶拉着盛瑜两人进厨房烧菜,夏母心疼两个孩子偏要点外卖。
被自家儿子女儿拒绝后,也就作罢了。
气的盛父直接甩脸色给陆权泽看,陆权泽看到了就跟没事人一样,淡定的坐在沙发上跟丈母娘聊天。
于是从头到尾被忽视的只有今天的寿星本寿,委屈的盛父高大的身躯缩在小小的懒人沙发里,夏母喊他他也不搭理。
“哎,又作怪了是吧?小陆别理他,一天到晚在家闲的没事干就知道给别人找气受....”
“来来,陪妈下象棋,咱们走几局。”
还未全退休就被嫌弃的盛父:“......”
陆权泽其实很佩服盛父的脸皮,即使被骂了,过了一会自己消了气走过来一屁股坐在自家媳妇旁边,又耀武扬威的开始指导夏母下象棋。
夏母已经见多不怪了,由着他在陆权泽面前逞能。
这边盛瑜已经烧好了几道简单的素菜,他和盛瑶的手艺都是自学的,但是烧菜就是好吃,不像夏母,做饭现场堪比杀人现场。
盛瑶将手中的毛豆剥好,递了过去。
盛瑜明显看出自家姐姐兴致不高,猜到肯定是跟姐夫吵架了。
“姐,你和姐夫吵架了?”
盛瑶一愣,笑了笑。
“是啊,你看出来了?我以为我装的很好。”
那抹故作轻松的笑,落在盛瑜心里十分的不好受。
“他又故态复萌了?”
盛瑶当年与宋柏博在一起的时候,所有人都不赞同。
不仅仅是因为宋柏博普通的家庭,不门当户对,更是因为宋柏博二十六岁遇上盛瑶的时候,还是一事无成。
仗着自己一张堪比明星的脸游走在名媛富豪的圈子里,混的是如鱼得水。
圈子里的人谁都知道宋柏博那就是一个吃软饭的,而且还打算将软饭一吃到底。
盛瑶就是宋柏博心里最理想的那口饭,凭借着自己的花言巧语哄骗着盛瑶,两人居然谁也没说就去民政局登记结婚了。
此事被两家人知道后,一家愤怒却只能选择沉默,另一家高兴的恨不能放鞭炮,告诉亲朋好友,自家儿子娶上豪门千金了。
婚后宋柏博对盛瑶一直不错,但是却改不了花心的坏毛病。
手机上的暧昧不断,姐姐妹妹一大堆不说,被抓到了就只知道跪地认错,痛哭流涕,一旦被原谅恨不能把盛瑶捧上天上去。
事后没两个月,又开始犯病了。
最可恨的是,身心疲惫的盛瑶已经管不了了,那厮不仅没有收敛反倒越发猖狂,夜夜泡在酒吧里喝的烂醉,白天回来还想盛瑶伺候他。
盛瑶怎么可能委曲求全,早在去年就下了离婚通碟,现在只是不好跟父母开口而已。
“没什么,我怀孕了。”
盛瑶话音刚落,盛瑜顿时瞪大了眼睛,“什么?!”
“你小声点!”盛瑶拉过自家弟弟,看了一眼坐在客厅里的盛父夏母。
两个老人家都没听到,反倒是时不时看看自家媳妇的陆权泽投过来目光。
盛瑜搞不懂自家姐姐了,既然已经做好了离婚的准备,怎么....怎么还同房呢?
盛瑶看出了盛瑜的疑惑,苦笑道:“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有次应酬喝醉了,不知道谁扶着我回了原来的住址。”
当初发生那种事,盛瑶一早就搬了出去,这件事算是丑闻了,她除了亲朋好友外,自然没什么人知道。
谁知道会这么巧,送回去的那天宋柏博在家,醉的不省人事的盛瑶压根没有反抗的能力。
就那一次,盛瑶怀孕了。
“那、那你打算怎么办啊?”
盛瑜皱着眉看着自家姐姐精致的妆容,却挡不住她眉宇间的疲惫。
“这件事不能让宋柏博知道,孩子我会打掉,然后离婚。”
要是孩子的事被宋柏博知道了,指不定那吸血的一家还要再剥掉她一层皮。
盛瑶这次很冷静,没有以往的犹豫。
“真的要打掉么?”真是奇了怪了,今年是水逆他们姓盛的么?
一个个都要离婚。
“你说什么?!”盛瑶听着自家弟弟无意识的说出来的话,瞪大了眼睛。
“啊?我我、咳,就是那回事呗。”
盛瑜心虚的转头看了一眼陆权泽,男人正安安本本的陪二老下棋,像是有所感应一样突然转过头往这边望去。
吓的盛瑜赶紧把脸转过来。
“你到底和权泽怎么了?不是一向好好的么?”
盛瑶实在搞不懂,弟弟的情况跟她完全相反,陆权泽更是弟弟一路陪伴走过来了五年。
这五年来,陆权泽对弟弟的维护和爱意,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难道....
她弟弟出轨了?
“没怎么,就是前不久陆权泽的初恋....对,初恋回来找我,让我离婚。”
盛瑜想了想,邵涵与陆权泽是高二在一起的,他们分手之后陆权泽身边只有自己,且他感觉在邵涵之前,陆权泽没有喜欢过任何人。
“就这事?我以为什么呢,初恋回来了又怎么样,谁还没个初恋啊?”
盛瑶好笑的看着自家郁闷的弟弟,原来只是他单方面闹变扭。
“什么就这事,我就没有初恋!劳资喜欢他那么久,从小学陪到大学再到结婚,好啊,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我还是带了绿帽子的那个,快十年才知道这事!”
盛瑜越说越气,盛瑶拉都拉不住。
“好了好了,既然你和他之间有误会,讲清楚不就好了么?多大人了。”
盛瑶眼尖的看到自家弟弟脖子上两个明显的咬痕,“你看看你,行事也不注意点,我去给你拿两个创口贴遮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