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自幼习武，无论骑射功夫还是各类竞技都相当擅长。”秦王应道，“只不过咱们大燕女子蹴鞠并不盛行，王妃平日应当练习不多。要与齐国大公主比起来，还是略逊一筹。”
楚王啧啧叹道：“这么说要是多练习了，你家王妃便能压齐国大公主一头？”
他嘿嘿地笑，“这还是四哥头回听你夸你家王妃。”
秦王面色微僵。
他不过就事论事罢了。
于斐托腮思索。
蹴鞠比赛以中锋的作用最为重要，不仅肩负协调前后场的功能，而且还承担着进球射门的担子。
齐国女子组既然以大公主和她的侍女作为中锋，就可见其重要性。
“那咱们若是以秦王妃为中锋，是不是可以提高整体作战能力？”她悄声问道。
楚王比了个拇指：“于侧妃此言不错。”
秦王亦轻轻颔首。
“除了调整作战布局，”于斐边思索边请教，“还有没有能够助咱们胜利的法子？”
一句话让燕然等三人都沉默了。
各自思索着可能性。
其实这样的比赛，除了平日里的真实水平外，无非就是比赛心态和临场发挥。
“按说咱们是主赛场，”楚王抚掌道，“对咱们女子组应该更有利。”
于斐眼睛微亮。
秦王颔首补充：“若从气势上先胜对方一筹，容易给对方形成一定程度的压力。”
“咱们怎么没有啦啦队？”于斐又揪燕然的袖子，她顿了一瞬，飞快补充道，“就是在观战台上给咱们女子组呐喊助威的队伍。”
燕然和楚王秦王对视一眼，三人看向领着晋王前来刚落座的恒王。
恒王一愣：“男子赛事安排了呐喊助威的队伍，只不过未曾想到要用在女子赛事上。”
“下一场安排。”燕然薄唇微启。
恒王立即应声：“皇兄放心，这事儿包在弟弟身上。”
旋即便见他招来管事低声吩咐。
场中赛事继续。
比分渐渐拉开，燕国女子组初露败相。
“你们府里的张侧妃，”楚王拍拍燕然，“摔了那个跟头之后情绪一直稳定不下来，发挥愈发失常了。”
燕然微微颔首。
楚王摇头叹道：“这蹴鞠场上你推我撞本就是正常之事，大公主那一脚要是放在男子组里根本算不上事儿。偏生女子踢蹴鞠太过秀气，铲上一脚就把气焰都给铲没了。要四哥说，这大不了给铲回去，谁怕谁？”
于斐眉一挑。
就觉得楚王这话说得特别有道理。
闲谈中，第一场比赛结束。
燕国女子组以七比十的分数输。
两队各自休息一盏茶时间再战。
于斐趁机揪住燕然的袖子：“爷，咱们可否把建议和鼓励给女子组传过去？”
燕然握住她的手，点头招来徐公公：“提醒太子妃重新进行作战布局，将秦王妃和张氏对调位置。”
“是，殿下。”
于斐忙招住欲走的徐公公，低声又吩咐了一句，才笑盈盈地挥手：“劳驾徐公公了。”
徐公公笑着退下。
坐在燕然身侧的楚王和秦王都不由自主地笑了。
于侧妃那话嘱咐得小声，奈何他们耳力绝佳，皆听见了。
说的是‘烦请徐公公转告张侧妃，她乃太子府侧妃，大可以其人之身反制其人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