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我还是接小雌性回去。”虫离出声拒绝,脸上没有任何波澜。
江玉邪蹙眉看着他,他是毫发无伤,还是不想让他知道他伤得很重?
“当着是用完就丢,无情无义,走吧。”江玉邪拂袖,他从来都拿螭没有任何办法,谁叫他猜测人心从来是一把好手。
两人回到树屋,贝小小暗暗的观察了一遍,发现树屋没什么异样还是和刚走的时候一摸一样,就连院子的花也长得好好的。
若是昨晚有打斗,这院子绝不会是这般模样。
虫离让贝小小坐下,说水车已经做好,最多两天,这乘凉的东西就会全部做好,倒时她也不怕热。
“我现在不关心这个,我关心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贝小小的眸子里掠过虫离的薄唇,苍白如纸的模样,让她的心里微微一颤。
虫离瞒着她,更是欺骗着她,目的只是不想让她担心。
可是即便他隐藏得再好,瞒过她的眼睛,也瞒不过她的心。
她是面上糊涂之人,可是心里一点也不糊涂。
虫离深沉的眸子一惊,又快速的敛去一切,好像眸子的惊涛骇浪从未掀起过。
“昨晚,什么也没发生,你莫要猜疑些什么,若是有事我又怎会瞒你。”虫离抚上贝小小的头发,眸子里含着些宠溺的意味。
对于虫离的安抚,贝小小是不信的,虫离看似不会说谎,实则是最会说谎的那一个。
骗子,还在骗她是嘛。
院子里是看不出破绽,虫离也瞒得甚好,可是这苍白的薄唇却骗了她。
“告诉我,你是不是伤得很重?”贝小小抓住虫离的手,粉嫩的脸颊上满是担心。
手上的寒意渗进贝小小的肌肤里,这冰冷好像凉进了心里,她在也无法说服自己,虫离身上的冷是功法造成的。
这修行的功法,大多只会将自己身上的寒意驱除,然后身体越来越热,绝不会越来越冷的。
其实在江玉邪屋外碰虫离的时候,她就已经有些疑心,心里的想法也是安慰自己,但占的最多的是逃避,她不想虫离受伤,更加害怕他受伤。
他本来修为很高,依照龙宝大人的说法,修为高的人如果受伤,其实更难治。
她怕的,就是虫离治不好。
这世上,这森林,何人能伤得了他?
贝小小眸子了含上泪水,蓄满眼眶之后直接夺眶而出,滑落在脸庞。
虫离伸手擦干她的泪水:“傻丫头,我说我没事,勿要多想。”
“还在骗我,我知道你不好,一点也不好。”贝小小哭出声,她心里已经有些掂量,虫离越是瞒着,便足够说明他的伤有多重。
虫离紧紧抱着她,抚上贝小小的背部,浓密的眉头蹙起,想到自己不久之后就要离开,心里更加担心起来,小雌性很少离开过他的身边。
贝小小双手环抱着虫离的腰身,抽泣道:“我要怎么救你。”
“会好的,小伤而已。”虫离的语气温柔,带着些安抚。
小雌性这样,他走得又如何安心,以后她一个人在树屋,该如何面对。她从来都在他的保护之下。
他走后树屋一定有难,若邪等人一定不会放过小雌性,他心里已经盘算部署清楚,一定给她一个无忧无虑安定的环境,只是希望他不在的日子里,她能开心,可....不能将他忘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