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里有你喜欢的湖,我喜欢的你很少会不喜欢,所以你喜欢的我一定也会喜欢。”这是青葵当时写信告诉她的搬家的原因。
青葵见她久久未曾答话,遂抬头看她,只见眼前的女子眼神一片空明,耳际的发丝在风中凌乱,忍不住心疼的伸手将她的发丝抿在耳后,再开口便是:“丫头,无论你做什么样的决定,我都会支持你。”
非欢双眼一酸,胀胀的难受得紧,开口时已有泪意:“你瞧那些柳絮,它们真是坚强,好生生的呆在树上被无情的风儿吹落,它们本应该沉沦,可是,你看,它们在水面上跳着唯美的舞……”
她都要快要被它们感动了,只是它们毕竟只是柳絮而已,于是她抽出手使劲的揉了揉双眼,仰起头反身抱住青葵:“你知道吗?其实我真的有那么一点喜欢他的,可是,你也看见了,起先的选妃宴,前日的还是选妃宴,他的身边花草太多,而我又太贪心,所以,我们注定不适合。”
她狠狠抽出衣摆将眼角的泪揩掉:“我们本就是两条平行的平行线,永远不会有交叉的那一天,再多执念,再多等待也不会相守。”
青葵此时什么也无法做,只能安抚的拍着她的肩膀:“就算是这样,你也无需自毁形象,假意与我天天演泼妇。”
“美好的东西总是容易让人心生贪念,当你整天面对着一个连想起她都会觉得厌恶的人的时候,那么心里自然就会千方百计的想着法子避开。”
青葵笑骂她:“你这臭丫头,你为了拒绝她,连累了我的声誉知道吗?姐姐我还要嫁人了。”
非欢被她骂得“噗哧”一声笑出了声。
青葵轻抚她的发,黑鸦鸦的,如同上好的墨汁般乌黑发亮。
她的丫头其实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了,她纯朴善良、天真可爱,她值得更好的人,值得一生一世一双人。
两个在一起非打即骂的女子相拥坐在柳絮翻飞的湖边,那景美得动人,简直可以入画了。
小冰抱着手上刚刚排了两个时辰买来的极品卤鸭,站在湖心凭栏而望,许久,许久。
过程中他仍旧是挂着那张半面瘫的脸,却在心里想了许多的事。就那样一直守护在一旁,直到二人站起身,他飞身第一时间将极品卤鸭送上。
非欢向来洒脱,一番哭笑打骂,情绪已好了许多,此刻看到他分外欢喜,尤其是看到他手上的卤鸭后,心情更是好的没边了。
青葵看着两人,眼神先一亮,又一黯,她微微转过头,看着面前的这一蓝,一黑两道身影,蓝的窈窕娇俏,黑的挺拔林立,确实挺相配呢!
看着他们二人的还有远处水榭边的风扶兰。
魏朱起身走到他的身后,带着过来者的姿态感慨:“女人就如那六月的天,雨来得快,天晴得更快。”
凤扶兰沉默了一会儿,扭头看着魏朱:“你们门主的那个保镖对她很好!”话语中意有所指,而且含着浓浓的醋味。
魏朱愣怔了一会:“冰块脸很单纯,只知道老大对他好,所以他就一心一意对老大好。”
“世事无常,一切都会变的。现在他恐怕已经不见当初的纯真了。”
魏朱觉得今日的毓王殿下很是奇怪,特意顺着他的视线,一看,老大和冰块脸两人并肩同行,是那么的和谐,那么的美好。
原来如此。这是,这就是所谓的吃醋了吧。
魏朱不在乎的耸耸肩,看在老大和他是老乡的份上,他今日就要好好的调教下她的准男朋友。
“殿下有没有兴趣知道我家乡的嫁娶之事?”虽然是问句,但他也不等凤扶兰回答,便继续说道:
“我家乡的男子只能娶一个妻子,不管他的身份地位如何,不管他贫穷富贵,一旦有了喜欢的女子,然后那个女子恰好也喜欢他,那么两个人就可以去官府领一张‘结婚证’,证上有两人的画像,两人的生辰和名字。”
“这个本王也知道,类似于我们皇室的玉谍。”
“不,形式虽然差不多,但意义完全不同。”
魏朱伸手请他坐在石栏上。自己也跳上去,将背靠在柱子上,换了个舒适的姿势,这才开口:“男子和女子一旦领了‘结婚证’,那么双方就都不可以再去找任何别的人了。女子不能出去找别的男子,男子亦不能出去找别的女子,他们就这样一夫一妻,一生一世一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