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临渊身上有太多的迷,一层又一层,她解不开。
但就离珠所知,墨临渊不会做无用的事情,那么,他为什么要练兵?
他知不知道,这事情若是败露出来,这京城再无他的立足之地?
夜里寂静无声,离珠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窗子没有关,风呼呼的刮进来。
离珠出了一身汗,风一吹,冷得她打了一个寒颤。
她从被窝里钻出身,想要去关窗子,她靠近窗子的时候,突然听到院子里传来一阵人声。
她整个人一凛,睡意也没了三分。
就她所知,这院子平时戒备森严,什么人敢过来。
离珠凑近身子,听到外面传来一阵争吵声,听声音是一男一女。
“雁儿,你可总算回来了,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我做啥都没劲儿,以后你再有这样的时候,就跟姑娘说一声,也带上我一起。”
离珠听出是靳瑶的声音,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
这两人什么情况?
然后就是雁儿的声音。
“带上你干嘛?你看你一天天的,闲的没事情做。”
离珠险些“噗嗤”一声笑出来,她这丫头,到底知不知道靳瑶前段时间进了卫尉府,如今也是个从四品的官。
靳瑶傻笑着:“嘿嘿,就是想你了,要不,我把你从姑娘那要过来?你以后就跟在我身边。你看成不?”
“你可别!我就要跟着小姐,你要是敢在小姐面前乱说话,我……”看样子是雁儿像放狠话,可是办天才想起来,她打不过靳瑶。
在雁儿眼里,只有两种人,第一种打得过的,就比如训练营里那些个毛孩子,第二种,就是打不过的,而且打了也没多大意义,那既然打不过,那就不打,不存在男女性别,男生不能打女生之类的。
“我以后就不理你了。”
离珠半夜做噩梦醒了,没想到还能听到这一对活宝半夜里不睡觉,在院子里私会,看样子是嵇瑶过来找雁儿的,他们也不知道跑远一些,这些话都被离珠一字不漏的听到耳朵里面。
离珠本来还担心雁儿吃亏,听到这话,怀疑是自己想多了。
就雁儿这脾气,除了靳瑶也没人敢再娶她。
不过她年纪还小,离珠并不想这么早给她说人家。
她担心吵到外面这两口子,窗子也没有关,就继续躺了回去。
不过经他们这一打岔,离珠心情有变好了许多。
墨临渊说信他,离珠觉得,或许可以尝试一下。
一觉睡到天亮,离珠起身,吃过早饭,昭翌送来情报。
“大都统,登基大典的时间已经出来了,礼部要时间准备,二十天后七殿下登基,到时候丧期已经过去,您可以直接回来。”
离珠喝了一碗白粥,这一点还在她的意料之内,二十天,不算很赶,礼部可以慢条斯理的准备新帝的登基,然后再由新帝主持先帝的葬礼。
“对了,一个月后也是我的笄礼,这事情也得准备。至于七殿下登基……你去准备好鹿,登基后的大朝会送过去,咱们不能试了礼。”
昭翌一口应下。
这也是历朝历代传承下来的规矩,鹿就代表这天下,五品以上的官员在这一天都会准备好鹿,献给皇上。
准备鹿这个昭翌知道,听到笄礼,他也是一愣,随即很快回过神来。
“属下这就去办。”
“在家里办就成,我知道你为难,我也不想办。可不办也不成,还有一月,你慢慢准备,莫让人家说我们小家子气,该请的人都请,但也不必大费周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