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一时沉默无言。
尤战像是下了某种决定,柔声说道:“我当时是在你娘快咽气的时候才去的,若按你所说,他们要想在药里动手脚也不是不可能,当初给你娘看病的,是薛家一个外戚,名叫薛典,原来在南明巷一百三十六号开了一家医馆,后来听说搬走了,你要是觉得可疑,想去查便去查吧。”
离珠点头道:“谢过外公,若我娘真是……如您所说,那是她命里该有这一趟,若是,真有人谋她性命,也不该让这些人逍遥法外。”
尤战默默地叹了口气,眼角往下面耷拉着,嘴角却微微咧开,说笑又不是笑,说哭又不是哭。
“好,去你查,若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让墨临渊那小子传消息给我,他有的是办法。”
离珠乖巧的点了点头,没说大都统早就明令禁止她以公谋私,这点事情她自己能做好。
她和尤战似乎达成了某种和解。
尤战继续说道:“你娘生了个好女儿,她生了个好女儿,你别看她整日里凶巴巴的,其实是个色厉内荏的纸老虎,不过你不一样,如此甚好,或许她本就想活成你这样。”
离珠不是很明白,一双眼睛等着他继续说,尤战却不说了。
她有些局促的收回脚,低头问道:“我娘她,生前有没有跟您提起过我?或者有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话?”
尤战心疼的看着离珠,眼神温柔的化出水来。
“她说,别让你进来,别吓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