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阎染之和柳青衣都在紧张的搜寻叶绯月的下落。看着王爷日渐消瘦的脸庞和布满血丝的眼睛,管家便劝自家王爷出去走走,没准会有准王妃的下场呢?阎染之想了想,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休整一番,便上街去了。
在街上逛了大半晌,也没有探听到什么有用的情报,阎染之也不气馁,准备在酒楼吃完饭继续打听。
正午时分,太阳正大,街上也没有什么人,阎染之随便找了一家酒楼,毫不顾忌自己的身份,坐在大厅中,向小二要来几份菜,一壶酒。便伸长耳朵,以便探听有用的情报。大厅中形形色色的人都有,不一会而便听邻桌几个喜好狎妓的书生谈论到洛阳花魁。
其中一位说道:“不知各位可曾听过洛阳最近新出了一名花魁,一曲惊鸿舞迷倒了各位恩客。前往观看她舞蹈的人络绎不绝。虽不说貌若天仙,但也别有一番风情。”阎染之心中暗自不屑,一名女妓而已,真是一群附庸风雅的书呆子。这时,另一人附和道:“小生有幸曾在洛阳见过那名花魁,那一舞真是艳绝天下。小生到现在还久久回味。”
阎染之听着,渐渐皱起了眉头,听着他们的描述,越发的像叶绯月了。阎染之放下手中的酒杯,朝邻桌走去,几人见阎染之走向他们,衣着华贵,眉宇轩昂。便知此人有大来头。连忙让座,阎染之低声问道:“你们说的洛阳花魁……”几人露出了然的神情,阎染之毫不在意,继续说了下去,“长的可是眉目清秀,身材娇小,大约……这么高?”又用手比了比。
刚刚出声的那名书生答道:“确实如此,大人可认识竹婳姑娘?”“竹婳?”阎染之有些奇怪,“就是洛阳花魁啊。”阎染之点了点头,意示自己知道了。他留下一袋碎银,说了声“多谢”便走远了。
回王府的途中,阎染之越想越觉得是叶绯月,以萧忆凌那等同于过家家的手段,确实会干出这样的事来。心下有了较量,有八成把握是叶绯月,不由心神激动。
回府后,阎染之立刻命人备马,千里迢迢从京城赶到洛阳去,会一会那洛阳花魁。此时的叶绯月已被蛊毒所控,不知阎染之见到叶绯月后有多开心,又多失望呢?
几天的奔波,阎染之才风尘仆仆地来到洛阳,还没找客栈休息,便直奔青衫客。此时不到日落,青衫客中姑娘大多在休整,客人也零零散散的。被告知竹婳姑娘将在今夜上台演出,阎染之按耐住自己激动的心情,找了一家客栈休息。
夜幕降临,星光洒落在地上,青衫客在月色中变得朦朦胧胧的,更神秘了。阎染之刚一踏入青衫客,便被一群莺莺燕燕缠住了。一股股浓重的胭脂味直窜入阎染之的鼻腔中,险些憋坏了他。阎染之面色阴沉地推开像没了骨头一样软软倚在他身上的莺莺燕燕。开始等待“叶绯月”的出现,这时,一名小厮出现,许多恩客都凑了过来,他们知道竹婳姑娘的演出快要开始了。一个个眼泛绿光,看的阎染之一阵反感。
不多时,一名青衣女子出现在了台上,高挽的发髻只插了零散的几个发饰,淡青的衣服也衬托出女子温婉的气质。女子眉眼低垂,安静柔顺的站在那,也是像极了名家手下的泼墨画,低调内敛。
阎染之瞳孔一缩,确认是叶绯月无误,心中一阵狂喜。然而此时,“叶绯月”抬头了,环视四周,见到阎染之以后只是顿了顿,并没有露出什么欢喜的神色来。这使得阎染之的心一点一点沉了下去。
“叶绯月”再次低眉,轻启朱唇:“多谢各位客官前来捧小女子的场。”一语毕,将手中的琴放下,再次开口道:“今日小女子身体多有不适,便为大家弹奏一曲。”“好!”众人起哄道。
“叶绯月”笑了笑,跪坐于蒲垫上,轻抚摸着琴身,走到一旁坐了下来,把琴放平,深吸了一口气,玉指开始在古琴上波动,十分流畅。伴随着古琴,婉转又有些哀愁的歌声缓缓流出。
金缕衣白羽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