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一看就是非常纯种的哈士奇,冲着迟渡飞奔过去,一到跟前立马滑跪,翻开肚皮,四脚朝天蹭着迟大爷的小腿。
场面一度相当尴尬。
迟渡目不斜视,垂手朝它勾了勾手指。
天天飞速立起身,狗头精准送入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手中,谄媚地蹭了蹭。
“好狗。”迟渡刻薄的唇轻启。
“……”郁笑阳顿时有种被人全方位辱骂的错觉。
迟渡就站在那儿,既不上前,也没退后,反观他俩,此刻,通通贴在墙上。
“老板,这真是个误会。”苏卡就信了郁笑阳的邪,赶紧把迟渡的注意力往自己身上引。
迟渡轻柔狗头,冲他说了俩字儿,“过来。”
苏卡抱着衣服,溜墙根儿走到他面前,一副要杀要剐随你便的可口模样。
T恤不合身,领口很大,迟渡的眼神在他锁骨窝里轻打个旋儿,沿着直挺的肩线逃出去。
下一秒,苏卡就被牢牢卷入一个炙热的怀抱。
郁笑阳失去哈士奇的保护,一声不吭儿,像铁板烧似的贴着墙面,目瞪口呆。
天天靠着迟渡转圈,助兴似的嗷呜两声。
迟渡有力的手臂,牢牢箍在苏卡腰间,带着水汽的胸膛与他的背心紧贴,另一只手轻扣住他的下巴,整个人性感又邪气,“告诉他,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苏卡从未和迟渡有过如此亲密接触,整条鱼快要羞到八成熟,磕磕巴巴说不出话,“我、我……”
迟渡的眼神带着戾气,从郁笑阳青白的脸上扫过,这只妖精三番两次勾引苏卡,极其不老实。
郁笑阳背后阵阵发凉,他也算圈儿里的老油子,达官贵人见得多,从未见过气场如此可怕的人,对方不一般,绝对不能招惹!
不等苏卡把舌头捋直,郁笑阳翻出一个纯然无害的笑容,“您听我说……”
“不要听!”苏卡斩钉截铁打断,以郁笑阳的功力,说完他离死就不远了!
一个妖精,一个骗子,迟渡对这个组合十分不爽。
他微低头,几乎挨着苏卡红透的耳朵尖,“你不说,我就只能听他说。”
背心传来胸膛震动的声音,一滴冰凉的水珠滚进宽大的领口,苏卡觉得小腿正在消失,鱼尾巴似乎暴露在干燥的空气里,麻麻的,痒痒的,带着轻微的发/情痛。
他逃避似的撇开脸,声音抖了又抖,“我今天喝多了……”
迟渡盯着尴尬的郁笑阳,“然后呢?”
“我……调、调戏……了您。”苏卡声音缩得格外小,心虚又沮丧,早知道会这样,他就不跑了。
迟渡手上的力量松了松,眼神从郁笑阳脸上收回来,带着某种未知的得意。
他高高在上,不屑与人对比,天生优越,从未有过如此奇妙的感觉,仿佛被一根细幼的羽毛,来回撩拨。
郁妖精秒懂,原来苏哥哥就是给他当保姆啊?
这人是个变态,还是个惹不起的变态。
狗命要紧,对不起了苏哥哥!
“没错啊,就是这样。”郁笑阳一拍大腿,“苏哥哥早跟我咨询,如何泡到您,我被他缠得实在没办法,就准备了今天的酒会,为他和您创造了如此美妙的时刻。”
你妈的!
苏卡出离愤怒,“胡说八道!唔……”
迟渡一直撩他下巴的手,轻轻往上爬,正好捂住他的嘴,“继续说。”
“苏哥哥胆儿小,得逞之后不知道怎么办,这不,正好碰到我,并向我诉说了对您身体和灵魂的向往过程。”郁笑阳眼睛都不眨,满目真诚,“就在我批评他,不该逃跑,应该全方位为您负责的时候,您就来了。”
“哦,是吗?”迟渡不可能信这些鬼扯,但对他识时务的态度,表示认可。
郁笑阳笑得贤良淑德,“那当然,苏哥哥只是害羞。”
“看起来,是我错怪你了。”迟渡低头,说得是郁笑阳,却看得是苏卡。
本鱼彻底凉了……
苏卡认命似的叹气,推开迟渡温热的掌心,“老板,我、我不该对您那样儿。”
他醉酒后,只有模模糊糊一点画面,似乎迟渡抱着他?至于最后他把老板搞成啥样儿了,则是完全没有印象。
亏,真他妈亏!
“哪儿样?”迟渡快要绷不住嘴角,义眼幽深的红光,都温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