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子话落,林嫔就控制不住的起身跪在地上喊冤:
“皇上?,臣妾冤枉,臣妾没有指使茯苓去偷盗麝香,臣妾也没有要害温妃……”
事情?尚未有定论,林嫔便慌不择路的选择喊冤。
皇后看着?林嫔的做派,她不禁咬牙暗骂林嫔蠢货。
莫说茯苓是不是她指使的,就算是,在没有确凿的证据的情?况下,她也用不着?这般自乱阵脚。
温宓见着?林嫔这般模样,不由得皱了皱眉。
以她对林嫔的了?解,林嫔该是没有这个心机和手段做下这样的事。
赵景厌恶的拧眉:
“够了?,身为嫔妃,如此做派,有失体统。”
林嫔被吓得倏地噤声,她不敢再哭喊,可是却一直朝皇后的方向看?去,企图让皇后为她说句话。
皇后扭头,虽然内心不愿,但林嫔到底是她的人,况且,在选秀之前,林嫔这枚棋子还是有点用处的。
想到这儿,她开口道:
“皇上?,若是只听那小太监一人所言,岂非有些武断。依臣妾看?,不如把那个叫茯苓的宫女也传来审问,倘若真的是林嫔所谓,自是不能姑息,可若不是,也不能冤枉了?她。”
皇后的话合情?合理,叫赵景想不到反驳她的理由。
赵景意味深长的看?了?皇后一眼,良久,才说:
“就依皇后所言。”
他话落,便阖上?了?双眸闭目养神。
殿内又是漫长的寂静。
皇后被赵景方才那一眼看的有些心慌,她抚了?抚心口,强自镇定下来。
从发现温宓见红到现在为止,少说也有两个时辰。
可就在这两个时辰里,德妃竟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安静的有些反常。
甚至都不曾有人注意到她。
要绑一个人还是很快的,小李子为了不让主子们久等,特意加快了脚程,不过两刻钟,茯苓就出现在殿里。
小李子吸取了刚才的教训,不曾让人提前对茯苓动刑,所以,茯苓进来时,依旧是一派从容的样子。
这让人看?得不免稀奇。
但凡牵扯到谋害皇嗣的罪名,便是宫妃都没有好下场,这宫女倒是镇定。
皇后瞧了茯苓一眼:
“小根子,你可认识?”
茯苓跪在地上,面色不变:
“奴婢认识。”
皇后挑眉:
“那你可知,传你来是为何?”
话落,自进来起就跪在地上低着头的茯苓,难得抬头朝温宓的方向看?了?一眼。
她扯唇:
“奴婢自然知道,不过是因为奴婢问小根子要了?麝香罢了。”
从答应那人做这件事时,茯苓便知道自己活不成了?。
她早就料到了今日,所以,她自然也就不惧。
只求,那人能说话算话。
闻言,皇后面色骤然一变:
“这么说,你是认罪了?”
茯苓轻蔑一笑:
“皇后娘娘这话,奴婢有些听不懂,奴婢只是承认了?麝香是奴婢让小根子所盗,可并未承认其它。”
那小根子也是个蠢的,她不过用美色稍稍诱惑了?他一下,他就死心塌地的为她办事。
就连麝香这等东西,他都能给她偷来。
想到这里,茯苓眸中嫌弃的神色一闪而过,只可惜,他算不得个男人。
皇后一噎,竟是不敢相信区区一个宫女竟敢顶撞她。
她再也没了刚才的耐心:
“少给本宫油嘴滑舌,你最?好还是交代出指使你的人到底是谁,不然,你就免不得要受皮肉之苦了。”
皇后本以为,她话放出去后,茯苓多少会有些惧意,可谁知非但没有,而且还用挑衅的目光看?着?皇后:
“皇后娘娘素有贤德之名,不会是想着要屈打?成招吧?”
此话一出,令众人侧目。
温宓打?量着茯苓,这话,从一个宫女的口中说出,简直是匪夷所思。
主子惩罚奴婢,不是非要有正当理由不可,只要主子愿意,奴婢的命简直不值钱。
只是这些都是私下里做的,没有谁会拿到明面上。
毕竟,不论是谁,都想在皇上?面前留个贤德的名声。
贤妃看?好戏似的看?着?皇后的面色变了又变,心情?格外畅快。
能把皇后挤兑的哑口无言,她突然就看?这婢女顺眼了许多。
茯苓话落,倏地就迎面飞来一个杯盏,直直的砸在茯苓的头上,鲜血顿时顺着?脸庞流下。
赵景面无表情:
“拖下去,敢谋害皇嗣,诛九族。”
赵景刚说完,门口处便进来两名侍卫,架起茯苓就往外拖。
茯苓刚开始被赵景的话惊住了,等她回过神后,四肢挣扎的挣脱开侍卫的手,脸上再也不见刚才的镇定:
“皇上?,此事都是奴婢一人所为,求皇上?饶了奴婢的家人。”
是人都会有软肋,而茯苓的软肋就是她那不满十岁的弟弟。
那人虽在之前答应过她,会保住她弟弟,可这时,她又不那么确信了?,真的能保住吗?
皇上?的话就是圣旨,就算那人也要无法反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