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光义则口中吃着肉,见之,楞了一会儿,再连忙吐出去,拱拱手:“钱粮就拜托相公了!”
说完,就冒雪离去。
“论快,也不是这般快法,这可是上好的羊肉啊!”
赵普笑了笑,吃了一口炙烤的羊肉,晃悠着离去:“可惜了,将这些赐予奴仆们吧!”
“是!”赵普之妻则温柔地应下,让人收拾起来。
东京城的繁华,举世无双,曾经的神都洛阳,随着东京都截留,日趋的衰落,只有一些五代以来的遗老遗少蜗居着,政治经济中心,无可争辩地就在开封。
张瑜如同往常一般,赶着驴车,穿梭于街头小巷,将来自于城外的酒水,输送到城中的各大酒楼酒肆,哪怕盖的严严实实,但一路上飘香的酒味,依旧吸引了许多人。
“去,一边去!”张瑜甩着鞭子,驱赶准备占便宜的酒鬼,然后慢慢地来到一处上下二楼的酒肆,吆喝着,让几个伙计过来搬运。
建隆二年(961年)下诏:“应百姓私曲十五斤者死,酿酒入城者三斗死”,但后来为维持庞大的财政支出,朝廷就逐渐松驰“禁酒”,并且将酒业收归中央,从而可抽取税收。这种对酒类进行专卖的制度,称作“榷酒”。
当然,榷酒是赵光义时期开始的,如今北宋在建隆二年造酒曲律,家家户户还是可以酿酒的。
他作为酒贩,走街串巷运送酒水,虽然累些,但赚的钱多,自然不算苦楚。
“你们掌柜的在哪?”张瑜随口问道。
“后院呢,你找他算账是吧!”伙计笑道。
“那是,这几桶酒,可值好多钱呢!”张瑜随口说道,然后施施然地去往后院。
“赵掌柜,算账呢?”张瑜见到一个八撇胡的中年人拿着账本,悄悄地将大门关上。
“今日我怎么感觉不大对劲?”张瑜轻声问道。
“你来的正是时候!”赵掌柜看其一眼,沉声道:
“今日来了几个禁军,叫个包厢饮着酒,伙计送菜时听到,太原,契丹几个字,某猜测,怕是宋人要出兵北汉了!”
“怕是如此!”张瑜思索道:“得让老家人知道!”
“而且,北上,必定购粮,兴许粮价会涨,我得多买些粮酿酒!”
“不用了,怕是到时候直接会禁酒了!”赵掌柜摇摇头,说道:“你倒是提醒了我,我得多买些粮食,不然粮商都听得信,涨价可得吃大亏了!”
“抠门的家伙,快结钱给我,三桶酒,一百五十斤,十五贯钱!”
张瑜随口说道。
“这就与你!”赵掌柜笑了笑,随即让人抬出了一大箱铜钱,约莫九十来斤,驴车倒是没有空返。
“那么多钱,要是银钱,怕是只有几枚罢了!”
感慨了一声,张瑜出了城,来到自家的酿酒厂,将消息传出去。
很快,快马加急,飞鸽传书,不消两日功夫,就传到了长沙城。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