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光义与曹彬二人,不愧是禁军中的良将,深受赵匡胤的信赖。
他们两人平日里几乎与马为伴,骑术了得,指挥骑兵作战很有心得,对于训练骑兵,也着实有一番水平,至少比唐军自己的骑兵强多了。
有了济州岛这个养马地,黑水都护府,再加上与契丹的买卖,每年输送到长沙的战马,就达到了两千头,几年功夫,长沙府储存的马匹,就超过了万头,而且每年还在等递增。
如今设在长沙府,这处骑兵训练营,乃是一片干燥平坦的草地,上万亩,蓄养的战马五千余头,为其服务的辎重营,也近三千人。
地方巡检兵,月饷三百钱,普通的禁军月饷五百钱,骑兵的月饷,则是八百钱,再加上护具,铠甲,马具,以及随身弓弩等。
不算上马匹的话,实际上训练一个骑兵,相当于五名禁军的耗费,若是算是马匹,十个人都打不住。
每个月,马匹与人,消耗的粮草约莫万石,还有一些鸡蛋杂粮肉等,为经常训练的战马补充营养。
毕竟马无夜草不肥,若是不大规模的补膘,根本就不敢骑,一掉就没了。
刘光义与曹彬二人作为教头,实际上挂着假骑兵指挥的头衔,只要是训练上的事,几乎是一言九鼎。
围绕他们两人的,则伴有数十人的骑兵教头,都是从俘虏的宋兵中筛选出来的,配合骑兵的训练。
两人的月饷,李嘉也毫不吝啬,与一厢都指挥相当,八十贯,衣食无忧,甚至还能养个小妾,繁衍后代呢!
虽然待遇颇高,但两人依旧以教头自居,不敢称臣。
“这几千人勉强算是成型了,听闻还准备弄五千人过来,要咱们一起训练呢!”
刘光义叹了口气,感到不理解:“只有五千匹马,怎么能一起练呢?”
“换班来吧,马匹不急!”曹彬沉声道:“若是这万人成型了,可就是万骑了,咱们朝廷也不过数万骑兵,这唐国要这么多的骑兵作甚?怕是图谋不轨啊!”
“在其位,谋其政,咱两不过是俘虏罢了,管那么多干嘛!”刘光义颇为洒脱,随口道:“别的暂且不论,这么多马,定然是从契丹买来的,契丹在国朝以北,唐国在南,若是两者勾连,其后果,难以计量!”
闻言,曹彬不由得翻个白眼,说话与放屁一般,不让别人说,自己倒是说的痛快。
两人优哉游哉地观看着训练,这时,突然就看到一队辎重兵,驴马齐动,运送大量的货物过来了,突然一愣。
“这唐主又送来些什么过来?”
刘光义好奇道。
“走,咱们去看看!”曹彬笑了一声,然后快步走去。
“指挥——”辎重营的人见到两位假指挥使,连忙行礼。
“这是什么?”刘光义问道。
“这是骑兵用的武器!”
“狼牙棒?”曹彬讶异道。
“怎么会用这东西?”
“五军都督府说,骑兵冲劲大,用刀容易折,所以干脆用狼牙棒,轻轻一挥,哪怕着了甲,其人也不死即伤!”
“这倒是个好武器!”刘光义看着曹彬,赞叹,道:“咱们骑兵,哪怕是挥舞木头,也能把那些步兵打成重伤,狼牙棒表面凹凸不平,一棒子下去,铠甲也得凹下去一块,比咱们的马刀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