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将军请,虽为对手,但咱对您可是惺惺相惜,这几天,差一点就城破了,这样凶猛的攻势,咱还是第一次见!”
潘崇彻带着刘光义来到了军帐,也不忌讳,直接找个椅子坐下,看着神色自若的刘光义,颇为欣赏。
这样的能将,若是在咱们大唐,就好了。
“对了,怎么不见曹将军?我也是久闻其名啊!”
寒暄了几句,潘崇彻这次获知没有曹彬的身影,甚至得知前几日,军营还出走了几千人,他心头预警顿生,笑着问道。
刘光义面对这样的询问,心中思量一会儿,溃败了,一切都没了意义,求生欲瞬间占据上峰,他颇为为难地说道:“前些日子,眼见攻破不了阆州城,小将就与曹将军一起商议,与其死守城池,不如另辟蹊径。”
“所以,就与了他五千人,去了夔州!”
“什么?夔州?”闻言,高彦俦瞬间惊起,脸色大变:“你们竟然敢派兵去夔州,我要杀了你——”
夔州剩下的这一两万老幼,早就不堪战,五千精锐的宋军前去,定然如泰山压顶一般,难以招架,国主危险了。
刘光义被剑指着,面色依旧如常,不见惊慌,潘崇彻心中越发的欣赏。
“高将军,冷静一下!”面对这番紧张的场面,潘崇彻也很淡定,他看了高彦俦一眼,轻声说道。
“可是!”面对潘崇彻逼人的目光,高彦俦无奈地垂下手,又坐下。
“真是好计谋,好策略!”潘崇彻惊叹道:“咱手下的,大半都是蜀军,若是得知孟国主被俘,亦或者被杀,定然方寸大乱,仅凭借我手下的蛮兵,绝对是守不住城的。”
若是昨日,潘崇彻还会惊慌失色,但如今战胜了宋军,那就无所谓了,孟昶死了更好,这偌大的蜀国,数万的蜀军,就是大唐的了。
但,人家蜀将在这,面子还是要给的。
“曹将军几时走的?”潘崇彻不紧不慢地问道。
“两日前,不,三日了!”在高彦俦愤恨的目光下,刘光义一五一十地说道。
“此去夔州,数百里山路崎岖难行,若是不慎,哪怕有向导,恐怕累死也找不到夔州,我真是佩服你们的胆量。”
潘崇彻的一番话,让高彦俦瞬间缓了过来,也对,他这个蜀人对于地形都难辨认,宋人肯定更难了,三日功夫,三十日都难到夔州。
“不怕,我们有地图!对于各关隘也是清楚的很!”刘光义顾不得那么多了,一股脑的兜售出来。
“何来的地图?”高彦俦惊诧地问道。
“贵国赵彦韬所献!”
“带兵无能就算了,竟然恬不知耻地出卖大蜀!”高彦俦愤怒地骂道。
“不,你误会了,赵彦韬早在出使北汉时,就出卖贵国,将详情一五一十的细说,甚至还画了地图与我们一一详解!”刘光义淡然一笑。
“该死,这个叛徒,难怪,难怪兵败如山倒,都是他的原因!”高彦俦瞬间明悟,气恼不已。
“所以,也就是说,你们已经有了地图,去往夔州的地图!!!”
潘崇彻一语中的。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