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记者本来以为就只有这么两件事情,但已经都算得上是重磅消息,却没有想到陆寒时气定神闲又要抛下一个话题——
“因为是陆家的家宴,在这里宣布一下股份的安排。”
他话音落下,陆文瀚突然就打断他,冲上前铁青着脸色,“够了!不要再继续说下去!”
他气得胸腔起伏,前段时间联合董事会将陆寒时的股份全都收了回来,但有一半毕竟都落进了唐初露的口袋中,没有办法再追回损失。
这对于他们来说已经不妙,如果陆寒时再当着所有人的面宣布这件事情的话,那对于他们的股市来说会是一个重创。
陆寒时冷冷地看着他,表情已经不是先前那般无所谓,反而带着冰冷的寒霜,“几年前,你曾想过有这么一天吗?我说过,会让你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他推开他,只觉得这一天还是来得太晚。
“我宣布,从此以后我会退出陆家,退出陆氏。”
“所有以我的名义所得的利益,将捐于慈善机构。”
他话音落下,全场一片哗然。
陆文瀚更是倒吸一口气,没有想到陆寒时会这般破釜沉舟!
他气得用手按住了自己的心口,后退了几步。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反应,陆寒时就宣布了更大的一件事情,“早在三年之前,我就已经和一位女士结婚,三年前她是陆太太,只是后来出于一些原因,我和她之间有了误会,所以选择离婚。”
他用简单的几句话将他和唐初露的经历说了出来。
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人不呆若木鸡的。
如果他三年前和另外一个女人结婚在一起,那么柳茹笙含沙射影的那些东西是不是就不存在?
那个记者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理智,连忙找回主场,“那请问陆先生怎么回应柳小姐说当时是你的前未婚妻,你是脚踏两条船吗?”
陆寒时看向他,面无表情道:“我从来就没有承认过柳茹笙是我的未婚妻,当时是两家联姻,我从未点过头。”
“我不知道在当代社会竟然还有这样的情况出现,倡导自由恋爱那么多年,却还是要按头两个年轻人绑在一起,至于柳茹笙说的那些话,我会及时向法院提起诉讼,以诽谤罪起诉她,我说的每一句话都会负起责任,所以我也希望她能够为她的言行负责。”
在场的人已经经历过一件又一件冲击,如今听着陆寒时说这些话,全场安静,就连呼吸都是缓慢的。
所以不但故意让柳茹笙被别人拣尸是假的,就连婚约都是假的?
陆文瀚的脸色已经完全沉了下来,他抢过陆寒时手中的话筒,“三年前陆寒时的确已经结婚,只不过因为性格不合的原因,所以两个人没能够走到最后,已经商议和平离婚,陆家也给了陆寒时的前妻一笔丰厚的赡养费,所以两个人之间早就已经断得干干净净,他和柳茹笙之间的联姻也是在两人离婚之后才进行的,所以不存在脚踏两只船的事情……”
他才刚说完,那些记者就立刻涌了上来,“可是如果是三年前离婚的,陆寒时和柳茹笙之间的联姻几乎是没有任何空档,柳茹笙是不是有嫌疑插足两个人的婚姻之中?为什么陆寒时结婚从来不曾向外界宣布相关的欣喜,前妻是什么身份?能给我们透露一下吗?”
“请问为什么陆家从来不曾承认过陆寒时前妻的身份?”
“……”
陆文瀚脸色一沉再沉,深吸一口气看着身旁的陆寒时,看得出来他已经是打算破釜沉舟,将所有的烂摊子都全都扔给他。
“这些事情我们不方便回答,都属于个人隐私。”
他还没说完那些记者又蜂拥而上,回到陆寒时身边,“请问鹿先生,你和你的前妻是什么时候结婚的?怎么认识的?”
陆寒时都没有回答,只是淡淡地看着他们,那好整以暇的模样仿佛被围攻的人不是他。
陆家家宴是首次在公众面前露面,那么多的媒体记者都在现场进行了实时转播。
莫归暝坐在沙发前看了一下遥控器,将声音放大。
一旁的许清嘉忍不住蹙起眉头看着他,“你要是吵到哥哥和妹妹怎么办?”
莫归暝直接将她揽进怀里,“怕什么?他们睡着了,你不想要看陆寒时出丑?”
许清嘉眉头皱得越紧,“你们两个关系不是很好吗?”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和他之前关系很好……”
“那你先前大半夜的还帮他去揍裴朔年?我还以为你们两个关系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