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初露现在看见乐宁这个女人就觉得头疼,有那么多时间不去精进自己的技术为以后的事业做基础,天天都找机会跟自己过不去!
也不知道找自己的茬,能不能让她发财?
她有些疲惫地靠在椅子上,连头都没抬,看都没看她一眼,“他是邀请了我,怎么了?”
听着她这这幅不在意的语气,乐宁更加愤怒,“你知道这次宴会是专门为我而办的吧?到时候不仅会宣布我为会长的女儿,还会宣布我和朔年哥哥订婚的消息,你觉得这样的场合你去合适吗?”
不是她没有自信,而是她觉得只要有唐初露在唱,所有人的焦点都会自然而然地转移到她身上去,就不会有人在关注她。
哪怕乐宁不愿意承认,可她依然不愿意冒这个险。
本来所有的事情都进行得那么顺利,就是因为唐初露一而再再而三地搅局,现在都引发了会长对她的不满。
如果不是裴朔年在中间调和,邵华强那个唯利是图的人很可能会出尔反尔,不会兑现当初要认她做干女儿的承诺。
她能看得出来,邵华强现在更加欣赏唐初露,只是唐初露逆反的性质并不好控制,有些棘手,所以才退而求其次地选择了她来与医院联系。
只有唐初露不出现在这个宴会上面,她才没有任何顾虑。
唐初露闭着眼睛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直起身子,拿起笔翻着桌上的病历,“他请我,我就要去吗?我又不是你,你看中的东西对于我来说其实什么价值都没有。”
父亲在世的时候,她也跟着他参加过几次的聚会,基本上都是男男女女,妖魔鬼怪。
怀有心思目的的人会在人群中寻找他的猎物;大部分人都只是沉迷这种纸醉金迷的假象,喜欢端着象征着上流社会的红酒杯到处觥筹交错地应酬。
这些诱惑是迷宫,也只是染缸,除非有十分强大的自制力和信仰,否则深陷其中,只有迷路和被沾染这两种结果。
如果是在平时,唐初露这么说话,乐宁肯定是要反驳她几句的,但是听她说她不会去这个宴会,乐宁也顾不得她话里面的讽刺,只是有些不确定地看着她,试探地问道:“你保证你不会去?”
唐初露从书柜上扯出一本很厚的原文书,直接摔到桌上,发出“砰”地一声,让乐宁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她抬起头,十分不耐烦地看了她一眼,目光扫过她时都带着一种应付的敷衍,“我的确不会去,但我不需要跟你保证,我不去是因为我不想去,而不是你不让我去,明白?”
乐宁看着她的眼睛,知道她不是在说谎,“你最好按你说的做,不然到时候就算你去了,我也不会让你面子上太好看的!”
她跟唐初露也是那么多年的朋友,知道她从来不配表面一套背后一套,一般嘴上说的话都会实行,最是清高。
只是她虽然相信她,却还是忍不住要放狠话。
她话音刚落,唐初露直接拿着钢笔在桌上一砸,“滚不滚?打扰我工作了知道吗?再不滚的话我就让裴朔年过来让你滚!”
她很少跟人这么撕破脸皮地说话,但她觉得乐宁这种人也没必要用礼貌和素质对待,反正她也没什么底线了,跟裴朔年两个人在一起正好同流合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