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夏锦悠悠的翻了个白眼。
容纤月冷哼了一声,附和,“这个时候给我们脸色看,等待会有她哭的时候。”
“不着急,她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夏锦幽幽道。
她们话音刚落,后门出现一道倩影。
容溪身穿正红色曳地绣金纹长袍,华贵又艳丽,本来她五官便浓艳,还在额头上用红色画了一朵鸢尾花,更为她整个人增添了一抹妖冶。
而她头上的金丝月白绢花去,却硬生生压下了几分红色带来的艳俗,只剩下高贵和清绝。
容纤月差点扯碎了手上的帕子,把牙齿咬得咯吱作响。
夏锦看容溪这模样,脸色并不好看。
若是跟着容溪一同赴宴,岂不是风光都会被她抢了过去,到时候还会有自己女儿什么事?
可目光触及到容溪头上那清冷的绢花,夏锦心中的嫉妒消失无踪,嘴角勾起一个微妙的弧度,等这次宴会过后,看她还有什么脸面在权贵圈中待下去。
容溪把她们的小动作尽收眼底。
她漫不经心的扶着吉祥的手臂,步子缓缓又端庄的下了阶梯,瞥了她们二人一眼,微微颔首,“抱歉,让母亲和二妹久等了,咱们这便出发吧。”
夏锦笑着说好,指了指这两辆马车,其中一辆透着奢靡华贵,另外一间便很是简约,看着便透露着一股子寒酸劲。
夏锦手指着的,正是那辆华贵的马车。
“溪姐儿你坐这一辆吧,你是嫡长女,这一辆马车才符合你的身份,我跟月姐儿挤一块便行。”
对此,容溪心中冷笑了一声。
夏锦乃是当家主母,若是自己真坐了那一辆华贵的马车,让她们二人去坐简陋的,隔日京中便会传得沸沸扬扬,她容溪不敬当家主母,竟肚子一人坐华贵的马车,把主母赶去坐简陋的马车。
她可不想被人这么指责。
于是容溪瞥了她一眼,径直往简陋的马车走去,只留下淡淡的声音。
“那辆华贵的还是留给母亲跟二妹坐吧,我一个人做这一辆小的也是极好的。”
等夏锦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踏上了马车的车板,掀帘,她回眸,深深的看了夏氏一眼后,她弯唇一笑,转身弯腰进了马车。
却是没想到,这马车外厢看着破旧得紧,里面却装的十分华贵,比之另外一辆马车也是不遑多让。
想必这辆马车,是夏锦故意给自己使用的。
为了,就是舒服获取好名声的同时,也能让自己这个继女背负一个不孝的罪名。
这人的心呐,真脏。
容溪摇头失笑。
马车旁,容纤月无助的注视着夏锦,希望她能拿个主意。
夏锦摆了摆手,沉着脸道:“这只是小事罢了,重头戏还在后边,只要那件事没问题,以后,容溪便永远越不过你去!世人提到侯府嫡女,就只知你一人,至于容溪,有谁还会记得她!”
她们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到。
容纤月目光坚定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