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治疗，是不是很辛苦？”沈令严并没有在意林飒的嘲讽，他一只手顺着林飒的头发，又问起了她治疗的事情。
这件事情，是他心头解不开的结。
之前有问过，但林飒的回复含糊其辞，他是真的好奇想要知道。
对于治疗的事儿，林飒不太想跟沈令严提。
他不是第一次问了，但林飒还是选择打马虎糊弄过去了。
她说：“唔，我早就忘记了，记性不太好。”
沈令严：“别闹，认真回答我的问题。”
他怎么可能相信她忘记了？
治疗的过程势必是很痛苦的，林飒不说，只可能是因为她不想说。
“你问这个有什么意思，我要是说我很辛苦，你能穿越回去替我受着么？”林飒犀利地反问了一句。
这一个问题，成功地让沈令严沉默了下来——
没错，他就算知道了她治疗过程有多辛苦，也无济于事。
因为他根本不可能替她承受这些痛苦。
想到这里，沈令严心里便更加不舒服了。
他深吸一口气，再度将林飒抱紧了几分。
沉默了很久，他才开口：“对不起。”
林飒大概知道他在为什么事情道歉。
她“哦”了一声，算是回应。
她也不是什么大方的人，说不出来那句“没关系”。
当初沈令严对她做的那些事儿，她也没有完全放下。
只是，现在主要矛盾不在那里而已。
他的病情，暂时让她搁浅下了那些事情。
“其实这一年我一直在想，如果这个世界上有后悔药就好了，有的话，我绝对不会在那个时候逼你。”沈令严将林飒的脑袋摁在自己的胸口，轻声道：“微博上那些骂我的评论都说得对，一直都是我把你推上了风口浪尖，也是我在伤害你。”
“你现在道歉也没用，少煽情了。”林飒不太习惯沈令严这样子，
她动手推了沈令严一把，没好气道：“你还是先盼着自己活下来吧，你要是能活下来，我再跟你好好算账。”
林飒这话听起来凶巴巴的，但沈令严却清楚地明白她的弦外之音。
沈令严抱着林飒躺了下来，低头吻着她耳后的皮肤，“好，你放心，我会好好配合医生治疗的。”
这还是他住院以来，第一次这样开口表态。
之前虽然也在配合，但完全是机械式的，并不主动。
现在有了林飒的“监督”，他是真的主动地想要活下去——
林飒听到沈令严这样表态以后，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
而沈令严还是没有松开她，搂着她的脖子吻个没完没了的。
林飒被他弄得脖子痒死了，她推了沈令严一把，“别亲了，人都快死了还满脑子黄色废料，你烦不烦唔……”
林飒还没骂完，沈令严已经翻身压上来，堵住了她的嘴唇。
林飒动手想推开沈令严，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推不开他。
他都这么虚弱了，力气还是比她大。
这个认知让林飒十分不爽。
她正准备抬起膝盖来踹沈令严的要害时，沈令严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似的，松开了手，躺回到了她身边，一条手臂很自然地搭在了她的腰上。
一年的时间没有碰过她了，只是一个吻而已，已经勾得他受不了——
沈令严看着怀里被他吻得嘴唇红肿的小女人，突然想到了什么事情，目光陡然阴沉下来，搭在她腰上的手也骤然收紧了几分。
林飒被沈令严弄得疼了，不满地哼了一声，“你又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