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那么狠的心?”他将她翻转了面对他,捧了她的面颊问:“你怎么那么狠的心?竟然躲的这样严密?”
他黝黑不见底的深眸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她的脸色不似以前那么白了,泛着小麦色,脸颊比三年前更为消瘦,两边的颧骨处有一些些似有若无的小雀斑。
圆圆的大眼眸上的睫毛依然浓密卷翘,可那份眼神,这一次,是真的再也不复三年前那份勇敢火辣,好似初生之犊不怕虎的娇憨味道了。
此时的她身上没有一丝娇嫩,有的只是皮实,淡定,和被生活磨损的疲惫。
却,更有味道了。
“这么长时间了,你不想我么?你以前跟我说的那些甜话都是假的?”他不是一个擅长谈恋爱的男人,和她在一起的时,都是她各种甜蜜刁蛮和撒娇袭击他。
他从来不回应,但是,不代表他不印在心里。
她低垂了头哭的压抑极了。
她特别想像个孩子一般嚎啕大哭,把她从安城被赶出来的委屈,以及在云溪打拼三年的苦楚哭出来。
可她不敢。
她不要惊动三个孩子。
大颗眼泪汇聚在眼圈里打转,将她长而浓密的睫毛打湿的一缕一缕的。睫毛一扑闪,眼泪便夺眶而出。
她像个可怜的瓷娃娃。
无助,委屈,思念。
各种眼泪汇聚成河。
她摇摇头,用只有她和他才能听到的哑音说:“你不该来,阿城,你真的不该来,你怎么找到我的,我躲的这么严实,你还是找到我了?告诉我你怎么找到我的?”
她知道。
可她还是想听。
盛熠城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愁苦的笑意。
自从三年前夏燃离开他,他先是病了一场,继而一蹶不振。
安城的大街小巷都传他废了。
起初他也真的废了,不是心废了,而是人废。
他再也不想担任什么盛氏集团大总裁,什么让安城闻风丧胆的大佬人物,那对他来说岂不是最大的讽刺?
他驾驭着整个安城的经济命脉,却保护不了自己的妻子,以及自己唯一的掌上明珠。
这该是多么讽刺的事情?
那一阵子他绝望透顶,他再也不想和盛世家族的兴衰扯上半点关系。
也就颓废了半个月吧他就开始痛定思痛,他在颓废中计划着如何寻找妻女。
计划的第一步便是让从余嫣的嘴里爆出来他依然爱着前女友柳如意的消息,继而再从母亲宋雅香和大姐盛楠的嘴里不断流露出来。
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不想让盛家人以及程小艾母女两把过多的仇恨集中在夏燃身上。
只有这样,妻子和女儿才能有点安全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