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欢并没有开通某博账号，事实上所有社交平台，江欢只在肥猫上有账号，她现在又下播了，愤怒的粉丝只能无能刷屏。
然后蹲在江欢直播间，等江欢再上线。
江欢没看到那群人，倒是一直在江欢直播间挂机的毕忻先看到了。
毕忻了解了前后始末后，差点儿没被气死。
主要是有些人天生杠精，说的是那叫个难听，毕忻点开某博就是看了眼粪坑，恶心坏了。
粉丝们都在嚷嚷是江欢那边买通营销号黑ZJ，江欢的粉丝大多数在肥猫，在某博上发言的寥寥无几，导致评论一边倒。
连带着不少路人都以为是江欢在炒热度，踩着ZJ想红。
毕忻直接给气乐了，ZJ这群粉丝真有病，ZJ之前春季赛预选就被刷下来的时候，他们跟风骂的多难听，现在输给路人队，他们倒是会找理由。
好像路人队天生就比职业要低一头。
可这个阶级本来就是以实力为基础产生的，确实大部分路人都打不过职业选手，但总有那么几个牛b的路人，可以日职业。
毕忻想，如果江欢也是职业，或者她们是一个职业队伍，这群粉丝，就会是另一副嘴脸了。
毕忻正生着气呢，正好有人给她打电话来了，是杨周衡。
杨周衡模糊不清的声音从话筒那边传来，“早啊。”
“你从小在国内长大，怎么说起话来比我还吐字不清？”毕忻看了眼窗外，星月高悬，“晚上八点还说早，你这是身体在这边，脑子在地球另一边吗？”
“嗐，哥每天都过漂亮国时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看你打算买ZJ？忻妹啊，这个俱乐部有点儿不值，要不你再看看？”
杨周衡比毕忻大两岁，他对毕忻没心思，就把毕忻当妹妹看待，他这人别的不行，做生意还是有一套的。
“不值你还给我名单？我不缺钱，你帮我联系那边的老板就行了。ZJ在冀城，离我最近，我觉得挺好。”
毕忻打定主意买ZJ，实际上ZJ是她所有选择中的最优项。
杨周衡担心的是毕忻买下ZJ后，会担上ZJ原来粉丝的期望，并且接盘现在乱成一锅粥的舆论。
而毕忻则是在考虑，解散重组哪个拥有春季赛名额的老牌战队，不会引发粉丝疯狂反对。
她不可能接盘ZJ的一切，ZJ现有的选手水平良莠不齐，内部制度也是乱七八糟，多年来毫无改变。
她对ZJ又没有感情，让她一点点改革是不可能的，干脆直接打破重组，破而后立，才能打造出令人满意的强大战队。
毕忻的想法没有跟杨周衡说，杨周衡见毕忻态度坚决，也就不劝了，默默的开始给毕忻跑腿。
“记得给我辛苦费，我当年自己建俱乐部时，都没这么麻烦过。”
“少不了你的，别跟我家人说知道吗？不然你跟我都会死的很惨！”
杨周衡不服气的啧了一声，“我又不怕你家。”
“呵呵。”毕忻用笑声代表心情，杨周衡那没底气的样子，真好笑。
网上的纷纷扰扰无法打搅江欢和顾晓晓学习。
江欢在跟顾晓晓刷题，刷完题一抬头，已经晚上九点多了。
“今天别走了，客房已经收拾好，其实你可以搬过来住，这里离学校更近，你早上能多睡一会儿。”
江欢揉了揉额头，学的她脑子昏昏沉沉的。
顾晓晓沉默的点头，拿出手机给顾诚发了条消息，谎称自己在同学家留宿，介于她的良好名声，顾诚并没有怀疑。
按灭屏幕，顾晓晓像是做了一件大事一样，长舒出一口气。
“你没在外面留宿过？”江欢不知道顾晓晓奇怪的表现是因为什么，以为顾晓晓是紧张。
顾晓晓摇摇头，“不是，我只是觉得《荣耀峡谷》挺好玩。只是那场比赛我出了很多错，我想复盘。”
江欢诧异的看了眼顾晓晓，“好家伙，你还挺敬业。”
比一般的职业选手都敬业了，如果不是教练要求，是自己的工作，有几个职业选手会主动复盘自己的每一场比赛？
“我不太了解游戏有什么复盘的方法，你可以教我一下吗？”顾晓晓拿出做奥数题的认真架势看着江欢。
江欢能说不吗？当然不能！
她还想着什么时候拉顾晓晓过来打职业呢，顾晓晓水平越高越好。
然后她们两复盘又复了一个小时，最后顾晓晓心满意足的睡觉去了，留下满脑子都是各种操作和游戏过程的江欢失眠。
失策。
江欢坐在飘窗上向外看，远处车水马龙的街道明亮一片，繁华的城市里，到处都是还在奔波的打工人。
她突然想起上辈子的自己，其实也就是三四年前的事情。
十六岁，一个人出门，因为是未成年，只能去找黑网吧上网，她怕遇到坏人，所以打扮成男孩子的模样。
戴着鸭舌帽，穿着T恤衫五分裤，花二十块钱在网吧包夜。
饿得不行，花四块钱巨资，买了一杯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