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和公主在听到沈宴说话的时候就已经正襟危坐了,听到脚步声她有些想要起身去查看沈宴是否离开了。
正在她犹豫间, 沈宴的脑袋出现在马车里,他应该是站在地上只探进来了一个脑袋。
猝不及防的对视,祥和公主的脸先红了起来,她尴尬的看着沈宴没说话,不是她不想说话,而是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沈宴英气的眉毛拧了起来,他冷冷的说:“你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带出宫的这些奴才是你日后在燕国的依靠,如果你想让他们寒心,你大可继续这样不把他们当人看。”
祥和公主的脸涨的通红,她何曾被人这样训斥过?
她不服气的反驳:“你说错了吧,我才是这些奴才们的依靠,他们的命都拽在我手里。”
沈宴忍不住冷笑了起来:“表面上看确实是这样,但是他们是奴才,伺候谁都是伺候,并不是一定要把你当主子。”
说完这句话后沈宴直接出了马车,多的字一个没说。
如果不是觉得祥和公主和亲有些可怜,他连刚刚那些话也不想说,该给的忠告他已经给了,至于祥和公主听不听就不是他的事情了。
马车再次开始移动,依旧是一路走一路颠簸,可是这一次祥和公主却变得很安静,没有再动不动就发脾气了。
虽然他们今日出发的比较晚,但是他们还是在天黑前赶到了暖城,出了暖城就是真正的边关了,距离燕国也就越来越近。
皇上的密信来了,两封,一封是给沈宴的,另外一封是给祥和公主的。
沈宴密信上的内容祥和公主不知道,但是她的密信上又是皇上对她的训斥,还说她母妃被她气病了,如今身体大不如前。
祥和公主是在皇宫中出生的,可以说会说话的时候就已经见识到了后宫的戏码,她看到皇上的信后立刻就明白皇上是什么意思了。
很明显皇上虽然远在京城,但是他已经知道了舒城这边的事情,或者说他对祥和公主从京城出发到现在的所有事情了如指掌,恐怕皇上也知道祥和公主把慕时烟休书的事情闹大了。
当然,祥和公主就是故意把休书的事情闹的沸沸扬扬,她也知道她这么做了沈宴会很生气,但是她就是要让这一切没有回头路可走。
她得不到沈宴,慕时烟也别想得到。
在她走神的时候,沈宴身边的侍从进来了:“公主,王爷让奴才来跟您说明日卯时三刻出发,请您早些歇息。”
“卯时?”祥和公主秀美轻拧,考虑到对方是沈宴的人,她说话的音量提高了,可到底没有发火。
他们一路从京城到这里,一般都是辰时出发,甚至有的时候还是巳时出发,卯时对她来说却是太早了。
侍从依旧跪在地上,从始至终没有看过祥和公主一眼,只听他不卑不亢的说:“公主,王爷说我们距离下一个城市有点远,所以需要早点出发。”
祥和公主本来还想说大不了就在野外露营,可是一想到先前孤山镇土匪的事情,她还是默默的将到嘴边的话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