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去见了那个客户，约在咖啡厅。
期间客户起身去了洗手间。
透过透明的玻璃窗户，绵绵朝着外面望去，正好同站在街道对面的孟长川对上眼了。
他穿着黑色的羊绒大衣，短款的，两只手抄在了口袋里面。
不知是不是光线的问题，显得他的脸色有几分苍白。
绵绵深吸了口气。
孟长川就在那里站着，这么注视着她，似乎有很多话要说。
很快的绵绵的客户回来了，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看到她在看一个男人，“你在看谁呢？”
“没什么，一个朋友。”
“那绵总，没什么事情的话，我们的合作可以签了。”
“嗯好。”
绵绵签完了合同之后，很快就走了出去。
客户摇头失笑。
似乎是对她很重要的朋友呢，不然她不会这么着急吧。
绵绵过马路的时候很小心，一直看着来往的车辆，这一切都被孟长川看在了眼里。
待到她站在他的面前，他叹了口气。
“现在怀孕了，所以动作也都小心了吗。”
绵绵愣了一下。
“你怎么知道我怀孕了？”
“没什么，听说的。”
“听谁说的？”绵绵很认真地问道。
因为眼下知道她怀孕事情的，只有傅生一个人才对。
孟长川却动了动薄唇，解释说：“宁朝夕告诉我的。”
宁朝夕？！
这个名字令绵绵的眉头拧得紧了。
按理说，傅生是不会和宁朝夕有什么联系的才对。
那么宁朝夕是怎么知道她怀孕的事情的？
傅生告诉她的？
孟长川和绵绵的关注点不同，他不在乎谁告诉的这个消息，他只在乎她是不是真的怀孕了。
见她的脸色、神情，都是那么明显，一抹苦涩从孟长川的眼底滑落了下来。
看样子一切都是真的了。
“你怀孕了，傅生的孩子吗。”
“不然会是你的吗？”
“……”孟长川苦笑了一嗓子，没做声了。
绵绵意识到刚刚那句话，有点……伤人。
可是说出去的话就像是泼出去的水，已经收不回来了。
孟长川点了点头，“挺好的，挺好。”
他嗓音很干涸，脸色也有些苍白。
绵绵有些于心不忍，他的脸色落入了她的眼底，“你怎么了？生病了？”
“有点感冒，可能是才回到海城，水土不服。”
“那宁朝夕怎么样了。”
“她好多了，现在和我住在一起。”
“……嗯。”
绵绵没有问你和宁朝夕发展到什么程度了，但是，转念一想，都住在一起了，其实就和她和傅生的关系差不多了吧。
“那就好，挺好的。”她说了和孟长川一样的话。
“……”孟长川嗓子很是痒痒，他转过身去，忽然间剧烈咳嗽了起来，弯着腰，那么佝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