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是一片祝福之声。
凌寒不觉笑了笑。大喜的日子,自己何必感慨那么多呢?
接下来便是觥筹交错。
直到日暮,凌寒才返回自己的府邸。
挥退了侍从,他站在院子里那一片月季前。
穿越至今,从逃出皇宫,到现在久驻扬州。自己的日常生活起居,皆由杨真负责。
如今对方成了婚,日后必然是要住在自己的府邸,总不能叫年轻的姑娘守活寡。
关系再要好的属下,总有一天也要有自己的生活。
凌寒很早就明白这个道理,但当?它真正发生时,心里难免还是很不习惯。
好比现在。
一阵晚风吹过,凌寒不自觉抖了抖身体,感觉有些?冷。
若换作往日,杨真见?到他晚间站在院外,手里一定会抱着外?袍,并且在耳边唠叨。
而府邸的其他下人,却没人有胆子?劝主人添衣服。
哎,凌寒忽然觉得自己有些?矫情。
大丈夫立于世,有更值得关心的事情。
作为皇长子,他理当?负起兴汉的重任;作为穿越者,他理当?帮助百姓脱贫致富。
天下十?三州,自己仅有其二。
想到这些?,他忍不住摇了摇头,打算回屋。
就在这时,肩上忽然多了一件披风。
凌寒微怔,晚风中,回头望见?的是赵云的脸。
赵云的眸子在夜色下温柔且明亮:“已是深秋,师弟小心着凉。”
在原地愣神片刻,凌寒才想起出声询问:“师兄怎地没去练武?”
平日里,赵云白天需要去校场训练士兵。
因此,日暮降临以后,他总是在西苑练武,雷打不动,很有规律。
赵云笑道:“今日杨兄大婚,便想借此休息一日。”
凌寒点点头,将披风往自己的肩上拉了一拉。
今晚月色很好。
凌寒抬头遥望夜空,姣姣月光,漫天繁星。
自然而然就问了出来:“师兄,你想念家乡吗?”
赵云道:“离乡数年,的确有几分想念。不过,男儿立于世,不应为这些?所牵绊。”
顿了顿,他偏头看向凌寒:“师弟可是想家了?”
凌寒略带迟疑地、轻轻地嗯了一声。
与其他人不同,自己与家乡所隔的,不是距离,而是时光。
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
大概也只有天上这轮月亮,与家乡是真正一样的吧。
夜风又一次吹起,大丛的月季在风中摇曳。
凌寒下意识地将披风裹了裹。
赵云不动声色地向左挪了一步,高大的身躯犹如一面坚实的墙壁,瞬间挡去了大半。
他不知该如何安慰,只低言道:“至少,师兄会永远陪着你。”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今天身体还是乏,宿舍和教学楼走一趟都感觉累,想早点睡,就先码这些了,等身体恢复了再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