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笑着问:“你?的毽子踢得怎么样啊?要不要与本王比上一?场?若是胜了,本王有赏。”
孙权眼神中透着自信的光芒,小手立时紧握,显然斗志昂扬:“回殿下的话?,权儿以前?时常与兄长踢毽子。毽子踢得可好了!”
“那真是巧了。”凌寒笑道:“本王的毽子踢得也很好。”
他大学的体育课,因为选得晚了,曾被迫参加了一?个踢毽子的体育班。
张昭已取了毽子过来,凌寒便问:“子布先?生要一?起来吗?”
“不了不了。”张昭连忙摆手:“老臣这把年纪,可踢不了毽子了。殿下与孙公子玩吧。”
院子里。
两人先?是轮次的个人踢。
孙权的确没有吹牛,小小的个子,却能将毽子踢得与屋檐一?般高,踢了一?百个还?没有丝毫停止的迹象。
很快,毽子的高度越来越低,总数却是越来越多,渐渐攀升到了两百个,三百个。
足足踢了三百零七下,孙权才疲累得不得不停下来。
他微扬下巴,抱拳道:“殿下请。”
输给一?个九岁的小孩子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凌寒自问是不可能踢得了三百个的,体力都不允许,不过他很快心生一?计。
方才踢之前?可没有说要比数量。
这个时代的踢毽子,形式还?非常单一?,远远不如后世丰富多彩。
于是,凌寒变换着花样,时而圆圈盘踢,时而磕踢接力,时而换腿绷踢。
来回切换,无比顺畅,看得不远处的一?众家丁眼花缭乱。
孙权自然是看傻了眼,连张昭也有些呆住了,从没想到毽子还?可以踢成这样。
到底是有一?段时间没踢了,生疏许多,毽子很快落了地。
凌寒却是也微扬下巴:“怎么样?”
双方休息了一?会儿,又开始双人对踢。
凌寒同样变换花样,并因此使得孙权好几次没能成功接住。
半个时辰以后。
孙权气喘吁吁,完败。
凌寒也流了一?身的汗,不顾形象地倚靠在栏杆上,心里却极为畅快:“怎么样?服了吗?”
孙权拱手:“殿下厉害极了,权儿自愧不如。”
凌寒每天都被别人恭维无数次。
有些时候,他听了甚至会觉得那些个恭维已经不再是恭维,而接近于一种折磨了。
可今天,一?个九岁小孩子的恭维,却让凌寒发自内心地感到非常开心。
他扬着嘴角,望向孙权,正想着要过去摸摸他的头。
结果赫然发现,对方的眼睛里隐隐有一?点光亮,一?点湿润。
凌寒愕然。
自己好像……陪一个九岁的孩子玩,结果把人给玩哭了。
一?时无言。
片刻,他轻咳一声,变戏法似的从袖中掏出一辆木头做的小车:“喏,这个赏给你?玩。”
这是他循着记忆,依着后世的轿车模型简易画出来的东西,并令匠人精心制作。又以泥巴制成车轮,木签为车轴,可在地面上滑动。
孙权跟来徐州的时候,便开始制作了,后来做好了却没送出去。
孙氏虽然富有,孙权却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玩意儿,登时便忘记了伤心事:“殿下,这是什么?”
凌寒笑道:“这叫玩具车。去玩吧!”
孙权不自觉地咧开嘴:“权儿谢过殿下!”
旁边,张昭寻思道:殿下不愧是殿下,不仅仗打得好,政事处理得好。现在看来,连踢毽子和哄稚子都很有天赋啊!
见孙权又精力充沛地玩起玩具车了,凌寒道:“时候不早了,本王回去了。”
张昭忙拱手道:“恭送殿下。”
凌寒轻哼一声,步伐愉悦地从玉清苑离开。
自入冬以来,他便开始提心吊胆。
到瘟疫爆发,便连觉也睡不好了。
今天先是遇到了华佗,又与孙权踢了许久的毽子,着实放松不少,想来晚上能够好好地睡上一?觉了。
回草云苑的路上,凌寒又心道,今日看望过了孙权,明日也该去看望一?下郭嘉才是。
郭嘉一?来便为自己解决了臧霸的难题,他身子骨弱,不仅自己要去看望他,等瘟疫过去,也该把华佗请过去看看他才好。
还?有赵云。在常山的时候,他们经常躺在山上夜聊,一?聊就是很久。
来到徐州以后,他几乎没有跟师兄好好聊过天了。
作者有话要说:唔,今天孙权明天郭嘉后天赵云,作者写完的时候,竟然有种每天换一个人临幸的错觉感(丧心病狂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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