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衍冷笑着收回了剑，说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小人跟踪，没想到是苏锦梨啊。”
那种带着几分不屑的语气让苏锦梨听着有些不舒服，她微微抿了抿唇，却并没有理会慕容衍，而是转头看向楚荇，问道：“楚荇，瘟疫的事，真的是你做的吗？”
面对苏锦梨的质问，楚荇只是默默地移开了眼，但苏锦梨明白，他是默认了。
这时，客栈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喧闹，是慕容云熙领着一众人马赶了过来，已经将楚荇他们团团包围。
“哟，原来派苏锦梨过来只是为了让我们放松警惕，这才是你们的真实目的？”慕容衍轻轻嗤笑一声，似乎根本不担心慕容云熙将他怎么样。
苏锦梨根本懒得理他，而是继续对着楚荇质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你忘记了你从前是怎么教我的吗？你究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不顾人命的人？”
在她的心里，楚荇一直是她敬重的师父，她见过楚荇救过那么多人，却没有想到，楚荇的这双手除了救人，更能杀人。
那一瞬间，苏锦梨突然觉得，自己的信念似乎崩塌了。
这一次，楚荇没有再避开苏锦梨的目光，而是定定地注视着苏锦梨，漫不经心地笑了笑，用调侃的语气说道：“难道你和慕容云熙不应该感谢我吗？毕竟……这件事可是让你们博得了一个好名声呢。”
放在从前，苏锦梨或许根本不会相信这样的话会从楚荇的口中吐出来。
可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一件一件都在冲击着她的认知。
苏锦梨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般对着楚荇大声道：“你这是不把百姓的命当命！”
楚荇脸上的笑容淡了淡，目光却悠然地转向了慕容云熙，意有所指地说道：“锦梨，你这般说我，可有想过，你身旁之人，可也不怎么干净。”
他依旧是亲昵地叫着苏锦梨的名字，这一次却不让苏锦梨觉得亲近，反而是觉得浑身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