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的事情,非同小可,一旦出错,他们便再也没有退路了。
为了安全起见,燕沂凝与纳兰峻硕特意伪装了一下,便是他们走在人群中,也不会有人认出他们来。
纳兰峻硕很想拉住燕沂凝的手,不让她走失了,宣城的情况,比他所料的乱多了。
他之前就有说过让人分类居住,经之前邪医闹出来的混乱,已经变得很是不一样了。
邪医明确指出来,病轻的,病重的,都不要去找他,可是,邪医之名太过响亮,而经邪医之手的人,几乎都好了起来,他已经算是生命的保障,自然人人都想要邪医亲自诊治。
病情轻的特意将自己弄得严重一些,过于严重的,又拼命地压抑着,不让自己表现得那么严重,混在求医之路上。
燕沂凝和纳兰峻硕走的这条路算是人少的,即便如此,依旧看到了不少人上前。
这些人到底是在想什么?难道除了邪医,就没有人可以治了吗?
燕沂凝看向纳兰峻硕,满目询问,更有些不可思议。
他来了这里两月有余了,带来的太医们呢?还有民间的大夫们呢?难道都不能救治?
“你确定邪医有教太医和大夫们如何救治病人?”
依她看来,既是与邪医有关的组织所下的毒,那么,他必然知道如何解毒,便是手上,也该有解药的,只要肯将解药给出来一些,事情也不必如此。
纳兰峻硕以前是很肯定的,可现在,他却是有些不敢确定了。
“我之前确实是看到邪医有教他们怎么做,可是,我不懂医术,也就不是很清楚是不是教的真正有用之法了。”
也不对呀,他明明也是见着宣城的情况好转,那些太医、大夫都有本事救人了,才离开宣城去找燕沂凝的。
现在又是一种完全不同的状态,是哪里出了错?
之前看错了?还是他离开之后发生了很大的改变?
“你想清楚,是真的亲眼见到邪医教的那些人?你是亲眼看到那些人的病好了?”燕沂凝一看纳兰峻硕的反应,就知道有问题。
纳兰峻硕细想了一下,肯定地点头:“我确实是亲眼看到的。”
可细想起来,还是觉得哪里有什么问题。
然,真的问他哪里有问题,他又真的说不上来。
“你还记得邪医所教的步骤吗?说出来我听听,或许,我可以分析出来。”燕沂凝说。
不过,这事她不太抱希望,怎么说呢?别人既然打主意,要算计,必然会有万全的准备。
纳兰峻硕沉着脸,将之前发生的事情始末一一道了出来。
以为一切皆好的事情,现在方知,从一开始就是巨大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