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软立刻懂事地用胖胖的小手帮她擦眼泪：“温蒂不哭。”
女子止住眼泪，对烨倦又是深深一鞠躬：“谢谢烨董，谢谢烨董，软软，跟叔叔再见，我们回家了。”
软软嘴里还包着鸡腿，虽然依依不舍的，但很听话地点点头，向烨倦挥了挥手：“daddy再见！”
温蒂抱着软软转身离开，低声地对软软说：“软软乖，他不是daddy。”
“他是daddy。”
“不是。”
“他是。”
母女俩一路拌着嘴离开了酒会大厅，烨倦投向她们背影的目光收回来。
丁寒小心翼翼地打量他，想看出他眼中有没有遗憾。
很遗憾，看不出来遗憾。
“爷，这个软软大名楼锦瑟，三岁零两个月，美籍华人，从温哥华回来不久。出生登记上母亲是这个名叫温蒂的华人女孩，但是父亲就比较有意思了。”
烨倦扭头看他：“卖关子？”
“哦不是。”看来爷在软软这件事情上很是着急，一点岔都不能打。
丁寒急忙往下说：“软软的父亲，是楼雨楼。是不是很巧？”
不是很巧，是巧极了。
“那软软是怎么在机场走失的？”
“听温蒂说，家里的保姆开车去机场接人，因为楼雨楼经常坐飞机满世界去拍戏，她以为飞机场就有爸爸，所以就趁家里人不注意，爬到了后备箱，因为是SUV，空间比较大，从后座就能爬过去，所以家里人都没发现，保姆就开着车去接人了。到了机场保姆下了车，孩子也跟着下去了，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找到了您。”
烨倦静静的注视着丁寒，看的他直发毛。
“爷，怎么了？”
“继续查，马上查出她们的住址！”
“是。”
丁寒领命而去，烨倦坐在椅子上，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沈迢迢不知什么时候站在烨倦的身后，轻轻拍拍他的肩膀：“哥！”
“不去管你的淘小子？”他站起来在兜里掏出一盒烟，会场内不能吸烟，他便向外面的花园走去：“迢迢，陪我出去吸支烟。”
“嗯。”
俩人来到空无一人的花园内，烨倦点燃了一支烟，却没吸它，只是看着它徐徐上升的烟雾。
“软软被接走了？”
“你不是看到了？”
“她妈妈不是倾城，你很失望？”
“你觉得呢？”烨倦扭头看她：“软软长的像那个温蒂吗，还是像楼雨楼？”
“楼雨楼？”
“她的父亲是楼雨楼。”
“哥，你觉得，软软的妈妈是倾城？楼雨楼那里，四年前你不是找过了，也没有倾城的下落。”
“我把她藏的太好，结果，藏丢了。”他唇边漾起淡淡的失落的微笑，看的沈迢迢心里一阵酸。
“哥，你也是没办法，当时警方到处在找倾城，如果我们的任何一个人跟她联系，都会暴露她，所以。”
烨倦挥了下手，他很不愿意提起那件往事。
当年，让丁寒把裴倾城带离墨城之后，就给她换了身份，打算等到风头过去再说。
谁知道，在一个深夜，裴倾城离开了，所有人都找不到她。
这一晃，就是四年。
“哥。”沈迢迢犹豫了一下，有句话想问，又有点不好意思问出口：“如果你觉得软软和你跟倾城有关，那你们什么时候......”
她想问，你们什么时候有的孕育孩子的机会。
烨倦将烟卷放到唇边，想吸却没有吸，看着不远处的在风中摇曳的树枝，淡淡地道：“她在庄生晓梦的最后一晚。”
沈迢迢扳着指头算了算：“到现在正好四年，而软软也三岁左右的样子。”
“三周零两个月。”
“时间上是严丝合缝。”沈迢迢惊喜地道：“如果真的是的，那真是太好了！”
沈迢迢正想说什么，一扭头看到渔卿卿手里端着一个托盘，正笑容满面地向他们走过来。
沈迢迢忍不住低笑了一声：“我们家真是有位影后级别的人物，不论在哪里，都在演。”
转眼，渔卿卿已经走到了他们的面前，体贴地道：“我就知道你们兄妹俩忙到现在没吃东西，迢迢，我特地给你拿了盅燕窝，最近你都瘦了。”
“哥。”沈迢迢的笑容在渔卿卿面前收起来，拉了拉烨倦的袖子：“你外甥满场找你，对了，你不是说在巴黎给我公公挑了礼物，是什么？”
“叫丁寒拿给你。”兄妹俩人说着，从渔卿卿面前扬长而去。
她脸上的笑容凝脂住，紧咬着下唇看着俩人的身影走进了大厅。
狠狠地将手里的托盘砸到地上，装着燕窝的小圆盅掉在地上，砸成了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