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闻驭吸吸鼻子,停住了脚步,“谁动不动就感冒?”
“你呀,你忘了那次半夜发烧我照顾了你半夜。”
“没记住,我倒是记住了某人发烧,特别难伺候,不吃药不打针。”
“我那还不是抽血抽的,身体虚弱吗?对了,司,司女士现在怎么样了?”
周闻驭不高兴了,“我生病了,你问她干嘛?”
“这不话赶话说到了吗?前段时间还想跟你一起去看她,最近又忙。”
他想抱她,可又想起自己生病,就稍稍离开她一点,“她最近很好。厨房给你准备的宵夜,你吃了就睡,今晚我回自己房间睡,别传染你。”
“那你吃药没有?我试一下,千万别发烧了。”
颜好追上他,踮脚去摸他的额头。
他压住了她的手,“没发烧,就是有点鼻塞头痛。”
“一定没吃药。说我难伺候,难伺候的人是你吧?”
周闻驭知道她白天拍戏辛苦,不忍让她再为自己操心,“我马上去吃,再说了,还有平叔。”
“平叔那么大年纪了,你好意思让他伺候你吗?走,我先陪你去吃药。”
俩个人进了房间,平叔赶紧把药送进来。
颜好先让他去床上躺着,又给他倒好水,“赶紧吃。”
周闻驭看着一把药,不由得皱起眉头,“太夸张了吧,有必要吗?”
“有清热的去痛的消炎的,中成药的分量大了些,你不会怕了吧?”
男人歪了歪嘴角,“幼稚。”
颜好托着腮很欠儿,“二爷,您是大人,您不幼稚,赶紧吃药。”
说到最后,她凶巴巴的,像极了泼妇。
周闻驭低笑,“好,你二爷吃。”
看着他把药一片片很为难的吞下去,颜好都替他噎得慌。
以前平叔都说了,他从来是小病熬大病靠,不吃药不看医生。
还好意思说她娇气,她真没他的千分之一。
今天这要不是跟自己赌气,这药还指不定吃不吃。
“你呀,知道自己吃药难就别生病,今天就不该让你抱我的。这身体太虚了,得好好补补。”
周闻驭脸黑的像锅底,大男人被说虚,能忍吗?
他要不是因为洗了冷水澡,哪里会生病?归根结底,都是她这个小妖精惹的祸。
等他好了,一定好好收拾她。
等他吃完药,颜好换了睡衣,就要上床。
周闻驭阻止她,“别上来,会传染你。”
“那我就在下面坐着。”
“没必要,回去睡觉。”
“不行,你半夜发烧怎么办?别跟我逞强。”
“我没逞强,我一个大男人,就算发烧不会喊人吗?以前又不是没病过。”
颜好强硬的往床上挤,“以前的事我不管,那是因为没我。现在有我了,你得归我管。”
她的谬论—真是又甜又可爱。
周闻驭第一次学会了妥协,他往里靠了靠,“那你离我远点。”
颜好偏不,“我要抱着你睡,二哥,好想你呀。”
完了,周闻驭没法睡也没法病了,这妖精,根本在要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