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腿瞬间无法再动，浑身僵硬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您来了。”她张了张嘴，喉头发出几近颤抖的嗓音，明明她是怕的，可表情却越来越兴奋，像是在期待着什么。
“慕仪在此恭候大人多时，您总算愿意来看一眼慕仪了……呃……”
冰冷的利刃从后背深深的刺进了她的心脏，她的呼吸瞬间一骤，目光涣散，额头青筋直跳，可她嘴角却慢慢勾起露出了绝美的笑来。
“大人……”
“本座说过，你已经没用了。”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让她情绪激动起来，五脏六腑的剧痛几乎刺激着她的大脑，鲜血不停的被她咳出来，可她还是固执的张开口，不停的叫着他，“慕仪还有用，千机楼只有慕仪可以启动，这么多年来慕仪也一直盯着秦椽府邸，大人不要丢弃慕仪……”
“谁说过要你盯着秦椽府邸了？”
刺入心脏的利刃被拔出，接着又是更用力的刺入，疼得她浑身痉挛，她张着嘴想说话，可身体已经慢慢的坠落。
“大人，大人不要走……”她倒在血泊里，耳边有脚步声响起，她知道他要走了，拼命的伸出手，眼前的视线慢慢模糊，她只能隐隐看到一个影子，与她渐行渐远。
直到最后一刻他都不愿意多看她一眼吗？多少年了，她等了多少年，只是想再见见他，在看看他的脸。
他们都是从地狱攀爬出来的人，生来就被人厌弃，活着是他们最想又最难做到的事，只有让自己的手沾满无数人的鲜血才有资格看到第二天的晨光。
生于黑暗，死于黎明，是她可望不可求的。
“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
他的声音再次传来，让已经昏死的她瞬间清醒，早已麻痹的身躯却慢慢有痛感弥漫，皮肤像是有火焰在灼烧着，她苍白的皮肤开始溃烂、脱落，几乎已经不成人形。
“不，不，不要这样，不，是慕仪唐突了夫人，求大人不要这样对我……”
慕仪惨叫起来，她最在乎这张脸，那是她唯一自信的地方，当年重伤逃走后她一直苟活在此，靠着寒冰室疗伤保持容颜不变，但这都只是假象，她的脸早在三年前的一场大火中被烧毁。
“不……”
听到她凄厉的惨叫，白墨发出毛骨悚然的笑声，与她形成鲜明的对比，忽而他蹲在了慕仪的面前，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向自己，细细的端详着她的容颜。
她大惊失色，慌忙的想躲避却如何都动不了。
“你说你要挖了她的眼睛？”他问，那声音一夕间荡起三层骇浪，让慕仪瞳孔紧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