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苦涩一笑，试图转移话题，“我就是医生，这里就是医院，能出什么事？”
十九岁的吴悦西曾说过，纪念羽和纪念羽的未来都由我负责。
这句话他练习了好久，没说出口的后半句藏在心底，一藏就藏了八年。
他以为还有机会，没想到，退缩的那刻起，早就不留余地……
“吴悦西，别总和我说这些有用没用的，老娘我不听！”她挪开他的滚椅，熟练地调出他的作息表，掏出手机拍了张照片，“没创意，这么多年了，电脑密码还是555777。”
“你QQ密码不也一样，设了就不舍得改。”
“恋旧，”她哼唧。
也不知道在说吴悦西，还是在说自己。
医院没午饭这个概念，都是凑活了吃，上个厕所都是跑着去，吴悦西能安安稳稳坐在食堂，还是被纪念羽硬压着，才肯裹了一层又一层外套，像个病号一样坐在圆桌角落。
与他面对面坐着的，是赵宴炆。
“上次冒昧了。念羽从小就经常生病，我经常去公寓照顾她，没顾及到这点。”
吴悦西不太能打理人际关系，他性子静，很多时候都是听纪念羽闹，一年累加起来的话不及和纪念羽在一起说的一半。
就连说话时，都有股清冷的书生气。
赵宴炆则相反，他的冷气从骨髓中透出来的，像沉寂了许多的潭水，包罗万象。
“嗯，”算是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