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事跪的端正,刚才还高昂着的头颅,不断磕磕在地面上。
秦王远在马车中,他忽地撩起帘子,利索地跳下车去。
“无碍,赶紧去禀告云庭,我来了。”
门房的老管事听罢,支支吾吾到,“少爷不在家中,若是有事,老妇人会出面打理,若是秦王不嫌弃...”
秦王发出呵呵的笑声,听起来却一点笑意也无,只有冷冷的声音,似乎没有情绪。
秦王冷冷地笑了一阵,冷齿间蹦出话来。
“那也好,就让云家老夫人处理,赶紧地去禀告罢!”
门房管事连滚带爬地转身去,老鼠见了猫似的,跑得很快。
夏霜传来不屑的耻笑声,“哼,堂堂财富满天下的云家也不过如此,狗腿子管事,真够丢脸的。”
内宅的消息传得快,李言的耳目四散,自然也得了消息。
他着急惊慌,不会是京城那事儿败露了罢?他此时后悔不堪,早知道就不赌气,把气撒在小丫头身上了,还浪费他那么珍贵的毒药。
他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不得安宁,若是表哥知道此时必定重重惩罚与他,现在表哥不在府内,一切事物由云家的老太太主理。
想了想,他最终决定暗中不动,若是正为此事而来,他也可以抵赖,外祖母疼他,没有一件事儿不帮着他的,那他还害怕什么?
正在抄经念佛的云老太太听着外面匆忙的脚步声,叹了口气,停下手中的事物,搁下笔墨,放下手里的念珠,开口传唤侍者。
管事嬷嬷进门来报,“老夫人,京城的秦王殿下来了,大门外求见。”
云老夫人惊了一大跳,京城?多么遥远的地方,云家偏安一隅,居住在远于皇城的云州,这云州原来也不叫云州,是云家定居以后,帝王特赐的名字。
可帝王相传几代,云家也声势越大,掌握了不少经济命脉的行当。
想到这里,云老夫人叹了口气,云家与皇家只怕早晚会矛盾爆发。
云老夫人回了自己正房的院子,让管事先将秦王迎进门,待自己洗漱穿戴妥帖,再出门见客,管事答是。
等云老夫人穿戴齐整,步入会客正厅时,只见黄木梨花椅背上靠着个年轻的男子,旁边还有一位年纪轻轻的姑娘,模样清秀,气质非凡。
云老夫人进门欠身一礼,秦王客气地虚浮,张月明作为晚辈也上前行礼,云老夫人嘴巧,将秦王夸了一边,转过头又将张月明夸了一阵。
两个年轻男女也不好意思地回了几句,到底没有多亲热,这毕竟是上门讨债,若真是关系搞近了,待会儿的话可不好说了。
如此到显得云老太太平易近人,和善可亲。
秦王没有冷着脸,可也没有笑脸,接着的话由他说出口非常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