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侯府，莫孙氏却意外地没跟着莫青莲，只让莫青莲跟着婢女回去，倒是跟苏柔回到院子。
眼见莫孙氏想跪，苏柔有些不耐地抬手，“这几日给我下跪的人太多，偶尔看着还成，多了也挺不安的，你还是有事说事吧。”
看到苏柔眸底的不耐，莫孙氏犹豫地张了张嘴，最终道：“媳妇儿知晓娘如今势力比以往大，可否告知儿媳今夜究竟出自何人之手？”
苏柔：“你不是已经猜到了？”
“真的是她！”莫孙氏咬了咬后槽牙，“娘这里可否有证据？”
“没有。”
“那……”
“我只派人跟着，来不及阻止事态发生，毕竟我也是莲儿亲祖母，焉能眼睁睁看着事态发生？”
莫孙氏朝苏柔行了礼，眼见要气势冲冲的离开，苏柔对这爱女心切的莫孙氏道：“你如今去对峙，莲儿她也不会信你。”
莫孙氏一怔，觉得苏柔所言差异，“女子怎可不在乎自己清白？莲儿知晓真相，必同我一样该气的。”
苏柔懒得再多说，只道：“你莫将我捅出来便好。”
莫孙氏理解她深意，闷声应了下，便提步离开。
手早就忍不住，一等莫孙氏离开，苏柔便掏出瓜子磕了起来，顺带还招来徐嬷嬷，“快快快，派人跟着，一有新发展，记得向我汇报。”
徐嬷嬷脸色怪异，最终只能应声。
等到命令吩咐下去，徐嬷嬷才问道：“老夫人为何要骗夫人？”
“我骗她什么了？”
“您说你来不及阻止事态发生……”实际上，她偷偷给苏柔打了手势，偏偏老夫人让她放任为之，任由事态发展。
苏柔咔嚓咔嚓磕着瓜子，许久，觉得口中味儿重了，才喝了口降火的菊花茶，道：“你看莲儿是怎么看待芙蓉的？”
“……很好，好到宽厚，甚至麻木。”
“人是要成长的，若你一直助力，某些人便一直沉迷美梦。”
徐嬷嬷有些艰难道：“小姐在接进府内受了不少苦。”
苏柔嗤之以鼻，受苦？真正的老夫人穿来后并未受多少苦，否则亲身经历，怎会不冤李氏夫妇，这份怨恨怎会对仇人之女没有丁点转嫁征兆？除非真正的老夫人不是正常人，是抖m体质。
当然，这些话不能对旁人说。
苏柔耐着脾气道：“侯爷为何也隐约知晓后宅这些事，并没有对外公开莲儿身世？”
“这……”
“莲儿是苦，但盲目信任芙蓉也是真，否则芙蓉怎会有空隙可钻？”苏柔总结：“只能说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旁人插手反而坏事，若今日真叫人去营救莲儿，莲儿往后也不会长记性。”
这人啊，事情没发生在自己身上，永远体会不了其中之痛。
真正的老夫人，如今不过是在经历莫青莲上一世的痛罢了。
苏柔坐在院内吃瓜，过一会儿是不是就有人来禀报，而徐嬷嬷则转述。
苏柔吃瓜吃得分外开心，而徐嬷嬷念着事态发展，也隐隐觉得老夫人说得有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