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说。”莫明宇顿了下，又道：“我在药香谷时与他打过交道，他表面上目中无人，做事冲动，又专情青梅竹马秦烟，很多事做出来不带脑子，但……前提是不违背他自身利益。”
苏柔栩栩一笑，“那可真是巧了，药香谷被其他大宗门暗中调查，秦烟天才称号被质疑，刚好站出来个小师妹，让俩人划出间隙？”
“的确是巧，你是怀疑？”
“若是刻意为之呢，知晓药香谷此刻情况不妙，故意划出间隙，之后真的东窗事发再彻底断绝来往，谁也不会说慕容家不是，你觉不觉得这手法很眼熟？”
可不就是，当年她与慕容胜婚约，不就是秦烟当了挡箭牌作废，之后丹霞门惨遭灭门，慕容世家则屁事没有。
不过，这也有矛盾，慕容世家是怎么知晓丹霞门会出事？
除非……
莫明宇眯起眸子，“你是说？”
药香谷有可能是颗烟雾弹，祸水东引的恐怕是玄天宗。
苏柔举了个简单的例子，“还记得秦烟的性子吗？”
莫明宇点头，苏柔又道：“我也与她打过交道，不管她本人如何，但面上的和平始终会维持，就这么个注重面子的人，会在自己师妹也是未婚夫亲妹妹双重身份之人失踪时，说出失踪之人受了什么气躲着耍小性子，安慰慕容胜不用担心的蠢话？”
“你是说其中必定有隐情，而慕容胜的小师妹可能会成为第二块跳板？”
茶水喝够了，苏柔便磕起瓜子来，她目光懒懒的，扫了眼莫明宇都带着慵懒的意味，后者回味过来，起身作揖后便消失在眼前。
她磕了下瓜子，口干了，又尝了口灵茶，降下几分火气，起身拍了拍手。
许久没回魔道了，去看看遗像画得怎么样了。
她到了荒郊野岭才启动魔道令牌。
魔道可比名门正派热闹多了，集市更是比凡间热闹，男女魔修更是肆意胆大，若不是顾及苏柔戴着面具，只怕不少双修之士早上前吆喝了，毕竟魔修更看重颜值。
找到楚英的住处，她这里倒是冷清不少，院子里栽种着艳丽的彼岸花，徒增几分魅惑。
她推门而入，“楚英？”
楚英顶着一头鸡窝，双眸下一片青白，看似过得并不怎么好，见了苏柔，也淡淡颔首便给自己倒了壶茶，准备喝完继续作画。
苏柔见楚英消瘦不少，惊愕地说出心中猜疑，“你这几日该不会又没好好吃饭吧？”
楚英肩膀微僵，苏柔便挽起袖口道：“等着。”
俩人修为皆低，做不到辟谷，都得一日三餐吃着，苏柔从不在口腹上委屈自己，做出来的味道也不错。
楚英吃得狼吞虎咽，被呛了好几下，还是苏柔递过茶水，对方才缓过气来，紧接着又是一阵埋头扒饭。
俩个菜，苏柔基本没动，一直在嗑瓜子，见楚英吃完，往长凳上一躺，一只腿随意吊着，另只脚踩在凳上，神情惬意道：“我可不洗碗，得你自己来。”
楚英也没说什么，端着空碗转身朝厨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