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的晚上,当侯希再次进入小鸟身体里的时候,她看了看客厅。
五一的假期过完,正好大学与男人在同一座城市,来回太匆忙干脆在兄长这待几天的妹妹总算回学校了,小小的鸟张开鸟喙呼了口气。
也不是说她排斥对方,恨不得人家走。
女孩青春洋溢,每晚抱着她在客厅玩耍,性格开朗很好相处,还学着给它喂奶,侯希并不讨厌。
但是这几晚男人天天睡在客厅,鸟类的听觉十分灵敏,在夜晚视觉受阻的时候,她的听力更是好像被放大了,能听见沙发处传来的呼吸和偶尔身体翻动的声音,让她十分不自在。
她站起身抖抖身子,迈着小腿在窝边走来走去。
[咦?]
侯希看着茶几下的地毯上,一面小小的折叠镜落在那里,是妹妹离开时不小心落下的。
“唧唧唧叽……”
侯希用翅膀拍打男人骨节分明的手。
特助先生抬首看着小鸟示意的方向,弯腰捡起地上的镜子,打开看了看里面的镜面,知道是妹妹落下的,随手放在台面上。
他看了看围着镜子转的小鸟,疑惑一瞬间一闪而过。
小鸟这么聪明的吗,会提示主人注意其他事物?
从没养过宠物的他有些诧异。
不过转念一想,听说猫猫狗狗看见陌生物体也会大惊小怪呼唤主人,还会叼回奇奇怪怪的东西,这样一来他家鸟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
他继续浏览电脑屏幕上的电子文件,一页页批复后重新传回邮箱中的发件人。
侯希看着男人把镜子捡上来,围着绿色清新皮面包裹的小镜子观察了一圈,抬起脚试了试。
下一秒跌倒了。
不行,她太小了,单脚保持不了平衡。
她又抬起翅膀尝试翻开它,还是以失败告终。
最后,她决定头爪并用,费了半天劲,成功的顶开镜子。
侯希摊着喘了两口气,小身子靠近镜面,一只被放大两倍的半秃鸟头出现在她眼前。
“……”
错了,应该是另一边。
她挪到另一半镜子前,小爪勾在镜边沿上,低头向下看。
嗯……怎么说呢?
小鸟的头基本已被羽毛覆盖,只不过还有些稀疏,两侧已经可以看见明显的橘色腮红,头顶倒是发育的挺好,一撮呆毛冲天而起,她歪了歪头继续看……
等等,为什么她的头特别秃?除了靠前的黄色呆毛,后面堪比地中海。
是她瞎了吗?还能看见粉粉的脑壳。不会是被男人妹妹亲没的吧?
回忆之前随手抱着她张口就亲的女孩,她自我安慰——大概是头顶发育的比较慢吧,毕竟骨头多肉少。
接着看自己的身体,肚皮上已经毛茸茸的了,除了腹部正中间有块圆圆的秃。
张开翅膀,羽翼差不多已经丰满,不会像从前那光秃秃能看见羽管的样子。
侯希张着翅膀扑了几下,觉得虽然飞不起来,但是架势还是挺足的!
一旁的乐云黎揉揉眼眶重新带上眼镜,注意到待在镜子上自娱自乐的小家伙。
突然想起来什么,起身走到门前的收纳柜边,拉开抽屉取出几个玩具,放到了小鸟面前。
侯希看着滚到她身边的彩色藤球,还有旁边的迷你版套圈以及一个迷你石磨一样的东西,抬头黑豆眼充满疑惑。
男人看着鸟一动不动盯着自己,有些遗憾:“不喜欢这些玩具吗?”
“唧?”玩具?
她看着这些东西,心里感谢并冷漠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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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坐了足足四个星期的轮椅的侯希,这个周末,在总算结束加班的好友陪同下,来到市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