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在沈若非陪同下出院的侯希来到沈若非名下的公寓,度过了平静无波的一天,只是偶尔看着手机内心纠结,最终决定自己这次决不这么早低头,把昨晚的梦忘得差不多了。
夜里,她和好友吃完了晚饭,在家政阿姨离开后和沈若非一起在客厅沙发上看了部电影,然后也早早的睡下了。
她躺在床上眼睛一闭。
再次睁开时,又换了地方。
侯希被吓个魂飞魄散,张嘴就想大喊。没想到,发出的却是小鸟的唧唧声。
下一秒,就被连鸟带窝放到了一个男人的手上。
“呦,看来是知道主人来接了,高兴坏了,一直叫呢!”今夜还在值班的小梅把白天寄养在这儿的小鸟还给来接的主人,一边高兴地说。
刚下班的乐特助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小鸟,觉得对方说的不太对,也没反驳。带着异常精神亢奋的小鸟回了家,安置在桌面上。
趁对方转身离开的时候,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的侯希四处打量,昨天晚上她光顾着饿肚子,完全没观察过周围的环境。
这里应该是南阳哥的那个特助的家,看着挺冷清的,像她家里布艺沙发上有意思的玩偶,墙壁上精致的挂画等等很多东西都没有。
转头看向另一边,壁柜上也是空空的,不像她家里,摆放了许许多多她哥收藏的红酒。
墙边堆放着几个纸箱,也许是刚搬来不久还没收拾,许多东西都没有添置,空当冷清的很,就像这人一样无趣。
侯希挪挪身子,心里如此想到。不过毕竟是这位在昨天救了自己的一条小命,勉强的说,还算救了两次,所以她决定还是不那么讨厌他了。
无所谓别人讨不讨厌自己的乐特助不知道对方的想法,他进屋洗了个澡功夫,同时换了睡衣擦着头发回到客厅。
小鸟在回来前已经喂过了,所以现在不需要再喂食。他拿出包里的笔记本坐在沙发上打开,准备着明天的工作安排。
此外,明天有位新同志要入职报道,而他要准备确认各项材料和对方工作安排,毕竟是上司特别交代了的,看上去很上心。
不知道对方在干什么的侯希从男人走到客厅,心里就在对男人的品味啧啧称奇。她蹲坐在垫子上,看着对方不知从哪买的睡衣,深蓝色本来是比较保守的颜色,挑不出其他毛病,虽然没有暗灰、深灰和纯黑来的低调有内涵,但也算得上是个中规中矩的颜色,选择这个颜色的男性也不能说审美异常。
但是,错就错在深蓝就算了,为什么两侧要有两个大口袋,大口袋上一边各一个还缝了两只没有耳朵的蓝色圆筒猫,脖子上还挂了个老大的铃铛。
这究竟是什么奇葩的审美?这究竟是什么奇怪的男人?
穿着来自商场促销一件九折,买两件情侣睡衣甚至还能八五折并对此感到些许遗憾的乐特助对着屏幕敲打手中的键盘,一边勤奋工作,一边对眼前痛心疾首摇头晃脑唧唧叫的小鸟莫名侧目。
乐特助:“……”这么快就饿了吗?
男人把电脑放在一旁,起身拿出茶几下的婴儿米粉进厨房。
他在网上平台订了鹦鹉专门的鸟类面粉,是用黄豆粉、绿豆粉、小米粉等各种植物种子调配的,更营养专业符合鸟类的生理需求,只是要过两天才能寄到。
他喂着手下的鸟,学习能力一项很强的乐特助无视对方还没消化完的嗉囊,半生不熟的动手又把幼鸟喂了个饱,再怎样唧唧叫他就不管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侯希总觉得自己嘴里有一股米粉糊糊的味道,脑子里还总飘着俩蓝色的无耳猫头。
侯希:“……”
她觉得她应该是病了,得再进医院检查一番,心理医生什么的也去看看吧。
被一头雾水的好友推着再进医院的侯希,找医生描述了自己的症状,并强烈要求做个脑部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