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原本双方的目的也都不在此,因此也不显急躁,耐足了心气一天天地逡巡。
而终于,在三日之后,临时组成的联合小队终于堪破森林一角的幻术,找到一具带着雾忍面具的尸体。
那大概是个男人,已经死去好些天,如若不是被发现的话,或许就会如此在精妙的幻术结界内就此腐烂成泥。
在粗略打量过后双方都有了计较,最后一名木叶忍者上前,谨慎地揭开了男性尸体的面具。
*
“情况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奈良鹿久站在三代火影面前,眼皮耷拉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进行汇报,“就目前来看,太宰对村子确实是有怨言的。”
男人低着眉眼,看不出他的情绪,“不过因为宇智波…的存在,至少目前不会出问题。”
他顿了顿,将宇智波之后的名字掩去,心照不宣地继续下去。这一段针对某人的汇报一直持续了许久,等结束后奈良鹿久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滔滔不绝如此之久。他耷拉着眼,静静等待猿飞日斩的答复。
沉默蔓延了很久,猿飞日斩慢吞吞地抽着烟,睿智而沉默的双眼隐藏在黑暗之中,过了许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老夫知道了,辛苦你了,鹿久。”他说道,“既然如此,那便让那孩子好好待在村子里休息吧。”
他的脸上带着悲哀的怜悯,但直到奈良鹿久离开之前,也没有说出这以外的话。
奈良鹿久合上门,终于呼出一口长长的浊气。
“喂,”他道,“我可就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啊。”
等候在外的太宰治低头含笑,却只是越过男人。
漆成朱色的门已经有了些暗淡,在他面前打开之时的某一瞬间,竟像是干涸的血一般。
太宰踏着脚步走进去,迎面对上猿飞日斩审视的目光。
但他这次却不再笑了。
清瘦的青年宛如一束标杆站在猿飞日斩面前,他的脸上是面无表情,像是将长久以来的面具卸下一般。
但只有太宰治知道,此时这番面无表情也不过是虚伪的表象,用以应付即将发生的审问。
猿飞日斩再未露出那种心软的神色,或许身为一位普通的老人他对于太宰治有着长者的慈爱,但现下显然不是表露这古板并不需要的慈爱的时机。
他咳了一声,缓声说道,“太宰已经见过鸣人君了吧?”他偏过头,“如何,鸣人和水门很相像吧?”
太宰治重新挂上虚伪的笑,“不,我倒觉得他更像玖辛奈大人一些。”
猿飞日斩:“啊,确实。这种咋咋呼呼的性格果然还是玖辛奈的遗传吧。”
“您生气了吗?”太宰治直截了当地问道,“因为我将鸣人君的身份揭露出去吗?”
猿飞日斩:“我只是在担心你……抱歉。”
与此同时,忍者学校
女性老师耐心讲解查克拉的提取的声音被强行打断,她若有所料地看着门口的忍者,神色平静地放下书本,将颊边一缕细发挽至耳后。
她毫无抵抗地被忍者们带走了。
有胆大些的孩子嗫嚅着发问,“老师、优子老师要去哪呢?”
被夹裹在几个忍者当中的女性的脚步顿了顿,微微侧过些头,露出一个温和的笑意。
“老师稍微有些事,去去就回回来。”
*
“啊,我知道了。”太宰治歪了歪头,“是因为杏小姐吧?”他冷淡地说道,“因为我帮助了和鼬君一样作为间谍的杏小姐……所以您才生气了吧?”
[真讽刺啊]他看着道貌岸然的猿飞日斩,存在于他记忆中的猿飞日斩要更年轻也更果断一些,远不是现在这幅懦弱不前的模样。
[是因为时间吗?]太宰治突然有了疑惑,很快自己解答下来,[果然是如此吧。时间在带走三代的年龄与青春的同时,也将他身上一些值得为人称道的东西也带走了。]
[这大概就是人类吧?如此可悲又可怜的生物。]
[啊啊啊,这样的话就无聊起来了啊。赶快把事情解决掉好了……这个时间点了,佐助君是不是也要放学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