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七再次点头。
好吧,刘建同也无法反驳了,他只能说道:“就是觉得你们兄弟感情挺好的,挺羡慕的。”
朱七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呵呵呵……那当然,我们兄弟感情最好了,我跟我侄子的感情也很好,跟我一家人的感情都很好。”
望着他脸上的容,刘建同就好像被感染了般,也跟着笑了起来。
跟他在一起,就是这样轻松!
他的世界很小,小的只能装下他的家人以及他的书;他的世界很单纯,单纯到只要你对他好,他就会千百倍的还回来;他的世界很容易满足,容易到即使只是一个善意的眼神,他都能回你一个灿烂的笑容。
县试结束,可以说所有人都“解放”了,同时却又是最紧张的时候,因为三天后,县试结果就会出来了。
朱七、岑光济跟着大家逛了几天义康镇后,渐渐也开始担忧了起来:我到底考得怎么样呢?
“师兄,你说,要是我没考上,我爹会不会生气?”岑光济小声地跟朱七讨论着。
朱七摇头,诚实地回答:“我不知道。”
“那你娘呢?你娘会生气吗?”
朱七再次摇头:“不会,我娘说过了,今年考不上,明年再考。”
“要是明年也考不上呢?”
朱七眨着眼睛,说道:“没事,我可以回去教书。我娘说了,即使考不上,我也学到了东西,可以回村里开个书塾,教村里的孩子,或者我的侄子们读书。”
他十分自认,表示大宝、二宝就是他启蒙的,看他把大宝、二宝教得多好。
所以他完全不担心,他教不好别人。
岑光济:“……”
突然有些羡慕,怎么破?
不像他,家里只有他一个男孩子,考不考得上都是他的事。
终于,到了揭榜的日子。
这天天还没亮,客栈里就已经热闹了起来。
掌柜的和店小二等,也都早早地起来,收拾妥当,准备报喜了。虽然他们不知道是店里的哪一位书生考中了,但那么多考生,总有那么一两个能够落到他们店里吧?
县试过了,虽然还要参加一个府试,才能够当“童生”,但能考过县试,那也是一种光荣。
岑先生带着朱七、岑光济、刘建同等人赶到现场时,那里已经已经人山人海,挤成了一堆。
“看来我们是挤不进去了。”刘建同一脸无奈。
“那怎么办?难道我们就在外面站着?”岑光济年龄最小,个头也是最矮的,他垫起脚尖,伸长了脖子想说往里面看,除了大人们的背影和脑袋,却什么也没看到。
正说着话,就听到有人喊道:“衙役来了!衙役来了!”
人群涌动,不少人更往里面挤了。
接着传来衙役的声音,叫大家站远一点,后退几步,别挡了他们的道。
人群又一次往后退开,这下好了,碰到人、踩到脚什么的,时有发生。
经常会传来一声道歉:“对不起!”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麻烦让让!麻烦让让!”
……
人群一退再退,站在外面的岑先生等人都被挤得往后退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