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坑里,你不是挺关心我的嘛,我还在想你定是看上我了。怎么你父亲让你嫁我却又不肯了?莫不是你其实已经喜欢上那姓何的家伙?”
方柔哪听得去应封决在说些什么,脑子一直叫嚣着:这家伙大半夜爬她的墙是要做什么?!而且他还偷听!
于是方柔猛摇头表示他误会了,可在应封决的理解却是:“那就是真的倾心于我了。”
啥?!她话都说不出来,哪里就喜欢他了?这家伙怕是石乐志,怪不得会造反失败,该。
“小姐,小呃......”
方柔还未说一个字,有余就被应封决点了个哑穴,连带着人也被定住了,好惨一丫鬟。她只能无助且眼睁睁地看着坏人走近她家的小姐。
应封决从怀里掏出一把做工精致的匕首,在方柔面前比划了下,吓得她忙往后退。
“你父亲说得对,我害得你被尤锦针对,所以我出面解决了她。”
果然尤锦变疯是他做的。
“你可知她为何在短短一个晚上就疯了呢?”应封决缓缓走进方柔,夜色遮住了他的脸,一双眼眸散发出如鬼魅般的幽光。
方柔瞪大了眼,她在思考,然后两手相交而握,点头又摇头,眼中藏不住的却是......兴奋?
应封决解了她的哑穴,方柔第一句话则是:“你怎么弄疯她的?”
应封决把匕首刃比在方柔眼前,有意无意的晃了几下,“我夜里去了她的闺房找她,她很高兴,说要嫁给我,我说好,她就朝我扑了过来,然后我就把她禁锢在我怀里,点了她的穴,撕下她的衣袖堵住她的嘴,然后用这把匕首先是割掉她的头发,然后用刃尖沿着她眼睛、鼻子、嘴唇、耳朵,每个五官划上一遍,鲜血从她的脸上留下,直接滴入衣服里,染成红色。她哭着向我求饶,但是我并没有打算就这样结束,接着......”
“接着怎么了?”方柔催促道。
对于方柔的反应,应封决似乎已经习惯了,毕竟在坑里就见识过了。本来他是想起一个吓唬她的作用,这丫头却反倒变得激动起来。
“不想说了。”
没有达到想要的效果,应封决结束了对话,但也没有离开。
方柔见此直接问道:“你怎么还不走?”
“有酒吗?”应封决坐到了刚才方柔坐过的石凳上问道。
如果说穆王只是大晚上来跟她唠嗑,倒也不是不行,说不定还能趁此刷一下好感度。
“有的,不过你得先解开我家丫鬟的穴道。”
有余被解了穴道,疑惑的看向方柔。方柔只叮嘱她莫要声张,悄悄去厨房拿了酒来就行。
酒和小菜已备好,应封决先尝了一口,捻了下眉,“太淡了。”
“别嫌弃了,有的喝就不错了,要不你就回去喝你自己的。”
应封决没接话,让有余再为他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方柔吃着花生米,让有余去院门外看着,虽然这时候大家都睡了,但就怕万一。
“你听夏行商说你之前在京城待过?”
“恩。”
方柔觉得穆王这次来怕是来探自己的底,之前极力否认认识他,想来他是不相信的。
一个拐弯抹角试探对方,一个想方设法打消对方的怀疑,于是便有了以下这番对话:
应封决:“在京中可习惯?”
方柔:“还行。”
应封决:“令尊在京城好不容易做出一番事业,就这么回来真是可惜了。”
方柔:“爹爹决定的事情,我从不过问。”
应封决:“你在京中就未曾认识过什么朋友?”
方柔:“女孩儿家就不要抛头露面了。”
应封决:“也对,你在岳庸也是懒得出门。”
方柔:“夜深了,你该走了。”
应封决:“不急,我还未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