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纷迪左手拿着勺子吃得香甜,“岑弋,你还会做其他的吗?晚饭我想吃清蒸桂鱼,我还想吃蛋挞,还有……”
“好好吃饭,”岑弋耳边全是肖纷迪的声音,他第一次觉得早餐也能吃得这么热闹,“把嘴里的咽下去再说话,一会儿该呛着了。”
对面的人一低头刘海就往碗里落,撩上去,一低头又落了下来。
岑弋实在看不下去,起身去书房把钢笔盖儿摘下来,一手撩起他头发,一手把笔盖儿别了上去。
“你干嘛?!”肖纷迪伸手就要摘,岑弋一把摁住了他的手,静静地端详他的脸好一会儿,道:“你这脸……”
让人想到一句诗: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
在厚重刘海的长期遮盖下的半张脸久未见光,皮肤变得异常白皙,而暴露在夏日毒辣阳光下的半张脸已然被晒成了小麦色,平时看不出来,这会儿出现在同一张脸上,对比十分鲜明,都不止差了两个色号。
岑弋话都没说完就被接了胡。
“好看吧?”注意到他的目光,肖臭美下巴都要抬到天上去了,“这都要感谢林姐姐强大的基因,听说当年追她的人可多了,我爸?那都排不上号,要不是我妈扶贫,哪能轮得到他啊?”
岑弋:“……”静姨好看你骄傲什么?
两个人吃完东西,岑弋就迫不及待地把人带去美发店了。
“哟!小彩虹!”肖纷迪人还没进门就开始叫人,“又见面啦!”
小彩虹嫌弃道:“你怎么又来了?”
“我还奇怪呢,这家也是你开的吗?”
小彩虹扒了扒彩虹色的头发,异常暴躁,“敦煌的?就说你今天要弄个什么头发?”
“不急,”肖纷迪笑的眼睛都要没有了,侧身把岑弋让出来,言语间净是炫耀,“给你介绍一下,我男朋友,岑弋。”
岑弋今天被肖小朋友哄笑多回了,难得对外人有个笑模样,主动伸出右手去,“你好。”
小彩虹是个窝里横,臭脸全给熟人看了,在外人面前倒是礼貌周到。
岑弋:“给他把刘海剪一下就行。”
小彩虹剪刀在手里转了一圈,朝着椅子走过来。
肖纷迪大惊失色,一把护住宝贝刘海,叫道:“干嘛?!说换发型也没说要剪刘海啊。”
岑弋态度强硬,“合同内容要我复述一遍吗?”
肖纷迪试探道:“没得商量?”
岑弋:“没得商量。”
小彩虹探究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转,对暗号似的问不情不愿坐在椅子上的肖纷迪,“粉蝶,你哭了吗?”
岑弋瞬间抬眸,心里发颤,忙弯腰去看背对着自己的人,确认人没哭,这才松了口气。
肖纷迪倒是一下就听懂了,也对了回暗号,“没哭。”
“先洗个头吧。”小彩虹伸手,准备把他从椅子上拉起来,看到岑弋的目光又忙松开了,小声在他耳边道:“我不信。”
“真没哭。”小粉蝶躺了下来,把头放进池子里,小声道:“我们还没去床上玩耍呢……”
小彩虹讶然,贼兮兮地笑,“不像啊,管这么严。”
肖纷迪马上点头,义愤填膺:“对啊!剪个头发都要管!”
说完又甜蜜地笑了,“不过,哪家媳妇不管老公嘛,哎!还真是甜蜜的负担呢!”
小彩虹:“……有本事一会儿出去的时候你也这么说。”
将他的头发都拨进水里,露出了光洁的额头,不,准确的说是露出了整张脸。
小彩虹:“额……你这脸……”
“好看吧?”借了姿势的光,小粉蝶直接用鼻孔看人了,“这都要感谢林姐姐强大的基因,听说当年追她的人可多了,我爸?那都排不上号,要不是我妈扶贫,哪能轮得到他啊?”
小彩虹补全整句话:“你这脸还真是……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
作者有话要说:肖纷迪:“你最好别惹我,我有一堆鬼故事要讲给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