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朋义咆哮的声音隔着手机都非常刺耳,一副恨不得顺着信号爬过来打她的样子。
元姣掏掏耳朵:“我是想拿去存银行,不是没钱了,你又在说什么奇怪的话?”
电话那头的元朋义顿了顿,说:“我听说,路家那小子拍下了项链?”
“对,项链在我这里,我要带手镯一起存进去。”
元姣单手撑在沙发上,应:“哦,知道了。”
说罢,挂断了电话。
海珍期待地问:“你爸爸说什么?”
“在书房保险柜,让我自己去拿。”元姣走向楼梯:“你继续浇花吧,我是回自己家,不用招呼我。”
海珍尴尬地笑笑,苏妈问:“小姐的房间在哪,先生让小姐在海城一号住一段时间,我们顺便来收拾东西。”
“先生?”海珍不太清楚路家和元姣的关系,印象中元朋义也很少提及。
她便多问了一句:“你们先生和姣姣,是什么关系呀?”
小杨姐说:“这个我们无可奉告,请带我们去小姐房间吧。”
元姣的房间在二楼一个很不起眼的角落里,房间呈窄条型,采光不好,夕照还特别严重,一到夏天下午根本没法住人。
苏妈和小杨姐进去后眉头就没松开过,这么大的别墅,难道就没有一间正常的屋子容纳大女儿吗?
而元朋义的书房在三楼,元姣上去后迎面撞上了元心蓝:“哎呀!”
元心蓝正在接打电话,慌慌张张爬起来:“你干……你怎么回来了?”
电话那头似乎正在催促她什么,元心蓝急声:“知道了知道了!会给你的,一会再说。”
元姣揉着撞疼的胸口:“你在做贼啊?撞疼我了!”
“谁做贼了!”元心蓝尖叫,她没有化妆,脸色苍白,额头上冒着细细密密的汗。
“你干嘛,你怎么了?”元姣虽然跟她不太对付,但看她一副有什么大病的样子还是多问了一句。
“不关你的事!”元心蓝回呛道,很快顺着楼梯跑下去了。
“妈妈,我去朋友家写作业!”很快,楼下传来元心蓝的声音,海珍应:“路上小心。”
元姣撇嘴,她真是闲得慌,关心元心蓝干什么?
元朋义的书房很大,面朝阳光明媚的南窗,屋里有两面半顶天立地的深色实木书柜,保险柜就在他座位的右脚边。
“74-03-02。”
保险柜可以用虹膜、指纹打开,也可以转密码,密码是方慈的生日,元姣凉凉道:“好深情的样子啊。”顺利打开了保险柜。
里面有一堆房本,十几只盒子,还有一沓现金,盒子有些印着奢侈品logo,有些素净无花,元姣一个个找去,以昂贵的男表居多,尤其是RogerDubuis的十二圆桌骑士系列,居然收藏了四块。
这么年轻的男表,她爸真是人老心不老啊。
找了一圈,什么都没有。
元姣以为她看漏了,又找了一圈,还是没有。
书房不大,保险柜也只有这一个,元姣又给元朋义去了个电话:“你记错了吧,保险柜里没有啊。”
元朋义一愣,在电话那头破口大骂起来,非说是元姣没认真找。
“我找了三遍都没有,谁知道你藏哪里去了!”
元姣边打电话边将保险柜狠狠关上,电子女音提醒:“保险柜已经锁牢,欢迎下次使用~”
“听到了?等你回来自己找,没有就是没有!”
说罢,元姣挂掉了电话,非常生气地站起来。
每次跟元朋义说话,都感觉下一秒就要被气死了。
明明就是找不到,非那么笃定地说就是你没好好找,她是个成年人了,耳不聋眼不花,为什么就不能给予一点点信任呢?
海珍在书房外探头:“怎么了姣姣?跟爸爸吵架了?”
元姣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谁知道他把东西藏哪去了,保险柜里没有。”
苏妈和小杨姐收拾了她的行李,只装了一只小小的行李箱,黄钻项链还锁在车上,这么贵重的东西带着跑来跑去真不安全,元姣决定先带它去银行。
进银行保险库需要切断通信,还要一系列冗长的鉴定、封存、签保险合同,这期间还要全程录像,手续非常复杂,等元姣从银行出来,才发现有二十多个未接,都是元朋义打来的。
元姣给他拨回去,电话那头宛如火山喷发,元朋义的唾沫星子仿佛顺着信号喷在了元姣脸上。
“你在哪,快给我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