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生玉漓坐在床尾,斜倚在床帏之上,很是无?辜的眨了眨眼睛,“这个也需要说吗?”
安如芷紧捏着茶杯,皱了皱眉头,现在这是怎么一种情况?难道自己被骗了?
微生玉漓看着安如芷那焦虑又纠结的脸蛋,轻笑着摇摇头,“你放心,粥里没有放任何对你不利的东西,我也不想害你。”
“那你为什?么救我?”安如芷抬眼,仍旧是不依不挠的质问着。
微生玉漓双手抱于胸前,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并不是所有人都想害你,也会有人关心你。”
“为什?么不问我所有事情的缘由?你想要查清的东西为什?么不再问我?”安如芷不相信会有人一无?所图的真心对自己,“你不好奇我的来历吗?”
斜倚床帏之上的微生玉漓微眯着眼睛,似是在闭目养神,“你也没好奇我的来历啊!”
“堂堂的微生君,还有什?么好奇的。”安如芷转着手中的茶杯,冷笑了一声。
“有些事情,若你想告诉我,自然会告诉我,我勿须再问,至于我的事情,以?后你会知道。”声音渐渐弱下去的微生玉漓喃喃道。
我若一直追问,你会告诉我吗?我何苦自寻烦恼。心底自行幽怨的微生玉漓又侧了侧头,现在浓浓的睡意已经完全控制了他的思?维。
安如芷以?为微生玉漓还要说什?么,殊知等?了一会儿后,床尾处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他这是睡着了吗?
“玉漓公子?玉漓公子?……”安如芷大睁着眼轻唤了几声,她?以?为微生玉漓只是在假装而已。
可床尾熟睡之人也只是嗯哼着回了声,之后再也没有动静。
眼看着摇摇欲坠的微生玉漓有倒在自己脚上的趋势,安如芷想也没想就将手中的茶杯扔了出去。
瞬间,“啊”的一声惨叫,划破长?空,彻底将安如芷震惊住了。
只见,微生玉漓的右肩膀处已经有鲜血透过衣服晕染了出来,白色之上的丝丝红色煞是触目。
安如芷微张着嘴,扯开被子慢慢地爬到微生玉漓面前,顺手拿起跌落的茶杯,使劲瞅了瞅,然后又抬眼使劲瞧了瞧汩汩直流的鲜血,不应该呀!
“你,你,公子,你没事吧?”反应过来的安如芷将茶杯扔到一边,手颤巍巍地抚上微生玉漓的肩膀。
粘稠的感觉,血的味道,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安如芷也顾不得男女之别,一手扯开微生玉漓的衣领,肩膀露出的刹那,一条横亘整个肩膀的伤口生生的刺痛了安如芷的眼睛。
微生玉漓紧咬嘴唇微哼着,苍白的脸上不停地渗出豆大的汗珠,似在强忍着巨大的痛楚。
刚才那一茶杯砸过来,确实将他还未愈合的伤口砸裂开来。
微生玉漓左手颤颤地想将衣领扯回身上,安如芷眼疾手快的将他的手拍了回去,然后搜寻着周围有没有能够止血的东西。
痛的龇牙咧嘴的微生玉漓幽怨地瞥了一眼安如芷,眼神传达的意思?只有一句话,你就是这么对待你受伤的恩人的?!
安如芷无?视掉那眼神之后,左瞅瞅右瞅瞅,实在搜寻不到能够有用的东西,遂又将目光转移到微生玉漓身上。
左右打?量之后,安如芷直接头朝下俯身对着微生玉漓的外衣裤摆处拉扯起来,费力气?的撕扯了好一阵,那衣摆仍旧完好如初,愣是没撕下来。
“用这么好的布料干什?么?”撕的手疼的安如芷直接将衣摆甩上来扯到微生玉漓嘴前,“来,咬开!”
微生玉漓哼唧着皱了皱眉,眼前这个时而聪慧又时而笨拙的女人,自己当真是此生从未碰到过!
安如芷一看微生玉漓意欲要把衣领扯起,自己直接扯过衣摆,“吭哧”一声撕咬下一布条,然后麻利地给微生玉漓包扎起来。
“先这么将就着止血,等?会再清理下。”安如芷边费力地包扎着边呢喃道。
微生玉漓扯了扯嘴角,想要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
“是昨天受的伤吗?”安如芷迟疑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
微生玉漓左手将衣服整理好,微微一笑,“你先休息吧,谢谢你为我包扎。”
安如芷静默地看着他转身离去,竟然什?么话也询问不出。
就在微生玉漓合上木门的刹那,安如芷听到了那熟悉的声音飘了过来,“这是我第一次不问因?由而杀人,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