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荣王府递来请柬,邀请王青璇参加几日后的宴会的时候,王青璇便知道,荣王府的那位坐不住了。
之前她在她手上吃了大亏,想来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如今她终于从西泽城回来了,秦千浅又如何能坐的住呢?
想来云妃和她合作的事情,宫里的那位已经有所察觉了。
这秦千浅便也多了一个动她的理由,想来这一次,可要比任何一次都来的有底气。
“王妃,要去吗?”木槿捧着请柬问道。
前几日她已经“顺理成章”的从死亡谷出来了,小惩大诫了一番之后,便又回到了清芷榭。
“去,自然是要去的。”
王青璇嗤笑点头。
“这鸿门宴都设下了,我要是不去,就有些于理不合了,不是吗?”
况且她也很是好奇,这么久过去了,也不知道秦千浅的手段是否精进了。
“那奴婢这就给荣王府传信去,到时候,她们也好做准备。”
木槿刻意将“准备”二人咬的极重,主仆二人相视一笑,心照不宣。
这边秦千浅刚开始活动,那一边的傅婉仪就已经坐不住了。
被关在沉香榭这么久,好不容易把王爷盼回来,她说什么也要给自己辩解一番。
前几日一直吵着闹着要见帝炆,被拒绝了之后,好不容易安宁了几日,可这日傍晚的时候,却突然传出她重病的消息。
说什么浑身血包,身体无力,不停的吐血。
听说珍儿已经请了都城许多大夫去瞧过了,可每个人都摇头一脸束手无策的走了出来。
就连宫里都来人问过了,王青璇自知自己是坐不住了,暗道一声“晦气”,这才带着木槿等人朝、沉香榭的方向而去了。
她就算是用鼻子想都知道这是傅婉仪故意在做戏,若她当真病重到了这个地步,珍儿又怎么可能像现在这样一遍一遍的请城里的大夫呢?
以傅婉仪那张扬的性子,早就把皇城里所有的太医都请来了。
如今还能这般的淡定,能有什么大事呢?
“王妃,您真的要去看婉王妃吗?”
眼见着马上就要到沉香榭了,鸳鸯忍不住问道。
“自然是要去的,本宫身为主母,即便傅婉仪她罪孽滔天,我也不能怠慢了她。”
王青璇微微侧头看了一眼走在后面的鸳鸯。
“可是,这婉王妃明显就是装的啊,我看她这般做可不是为了见王妃您,我们又何必去惹一身的臊?”
在她看来傅婉仪这般做就是为了膈应王青璇。
因为只要是她傅婉仪病重了,即便心中对她再不喜,王爷也一定会去看她的。
毕竟这么多眼睛盯着呢,但凡王爷做出一些不合适的举动,这满朝文武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他。
而傅婉仪如此做,可不就是在膈应王妃吗?
王青璇在听到鸳鸯的话,顿时赞同的点了点头:“膈应这词用的不错,她的确是膈应我了,不过这最后到底是谁膈应谁还说不定呢。”
她觉得,此时的傅婉仪最不想看到的或许就是她了。
可她越不想看到,她就偏要凑上去。
膈应人谁还不会了?